接下来几天,一龙按照自己的作息时间生活着,晚上去左岸打工,然后回寝室睡觉到第二天中午,吃完午饭就开始在学校闲逛,观察有没有身份可疑的日本人出现。
自从上次把野狼帮的打手狠狠教训了之后,几乎没人敢来左岸闹事了。酒吧的也生意越来越好,就算有客人发生了口角,只要对方看到一龙朝他们走来,都会立马跟亲兄似地相拥而坐,反倒有种相见恨晚的意思。大家都听说左岸这新来了一个变态保安,打起人来跟疯狗一样。因此,就算是喝醉了也不敢在这随便闹事。
当然,还有不少的小混混跑来想拜一龙当大哥,每次遇到这样的人,一龙倒是来者不拒,让他们先消费好几千,等他们喝醉的时候,就开始装逼着讲着大道理。
“臭小子,你父母把你养这么大是让你出来混社会的吗?你要是我儿子,老子当初就该把你X到墙上,瞧你现在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头发长得跟狗窝似的,准备以后上街要饭吗?多少天没洗过澡了?浑身一股烟酒臭,赶紧滚回去打扮整齐点,过几天再过来找我商量……”
有的小混混听完了一龙的教育,甚至还当场哭了起来,说一龙比起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了解自己,一龙也不好意思地回应道:“可惜自己没到合法的结婚年龄,不然一定认这个干儿子。”
米双鬼也经常被一龙的幽默逗乐,不管怎么说,现在酒吧的营业额相比过往高出了好几十个百分点,治安方面也稳定了很多,这一切都跟一龙有着直接的关系;作为老板,她毫不吝啬地在月中给一龙发了三个月的工资当作奖金,一龙拿着手里的粉色钞票感激涕零,他是个很节俭的人,钱刚到手便跑到青木街的二手市场买了部只能接打电话、收发短信的旧手机。
开学已经过了大半个月,正在寝室睡懒觉的一龙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暴怒地对着话筒吼道:“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正准备挂掉,一串清秀声音传入他耳朵里:“喂,请问是一龙同学吗?好久不见,我是青越,社会系的班长;额,由于你很久都没来教室上课了,咱班的辅导员陆老师想找你谈谈心,你下午能来一趟教室吗?”
“啊什么辅导员?谁呀??糟糕!!!!”一龙这才想起来,自从第一次去教室上课离现在已有十几天了,辅导员长什么样子都还没见过。
“好的,班长大人,我吃了午饭马上就赶来。对了,咱班辅导员平时都喜欢些什么呀?抽烟?喝酒?还是做保健……?喂!喂!”
“嘟嘟嘟”……几声之后电话那边没了声音,原来是自己太激动碰到了挂断键。一龙急忙打电话把班上的死党全叫到了食堂,顺便打听这个辅导员的事情。
午饭时间,詹炜夹起了一块回锅肉就往嘴里猛塞,满嘴猪油地说道:“我说你胆子还真够大的,我们逃课多,但至少每天都会去一次教室,像你这样天天连人影都看不到学生,估计在别的学校早就被开除了;下午你得好好的应付,这个姓陆的是我们这个学校公认的最贱老师,额……没有之一。全名叫陆兴华,也有人给他取外号‘露小缝’,你可千万不要联想古龙小说里面的那个帅哥,其实就是因为他的眉毛很粗,所以看起来就是像是有四条一样,一张大饼脸配上眯眯眼,总之一句话……见到他包你后悔长了眼睛,丑死人不偿命的,听说现在三十多岁了还没谈过恋爱,严重的内分泌失调,等会他要有什么过激的语言你可一定要忍着啊……”
听他说完,一龙严重怀疑詹炜被姓陆的爆了菊花,不然对方就真是极品怪胎,但到底如何还得自己亲眼去验证,现在也算有了些心理准备。
下午刚到教室,一龙就跟青越走向了教师办公室。一路上青越不断嘱咐着一龙,叫他不用太担心,学校不会因为旷几天课就给人处分,这个姓陆的话你就当放屁就行;一龙笑而不语,心里却是很感激这位仅有过一面之缘的班长。
走到了门口青越便离开了,剩下一龙独自站在门外,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思维,抬手轻敲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