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龙坐在房间的榻榻米上回想起黑羽先生的话:“自己是在日本没有任何身份的,更不存在户口这种东西;当年黑一羽先生看到玉上的龙纹,才想到给自己取名叫一龙,不过在华国,姓“一”这个名字的很少见,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黑羽先生托华国的朋友给造了一个假户口,名字写的是“程一龙”虽然这个新名字听起来不习惯,可想到自己有了一个完整身份,甚至还有亲人在远方一直等着他,一龙的内心涌动出了些许温暖和期待。
不过弄一个假的身份和简历,还能让自己顺利的进入那个被称作“天之骄子”的学校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一龙曾旁击侧敲地向黑羽先生打听过对方身份,但具体情况没被详提,只是说到了目的地自然会有人接应。
他索性也不再多想,拿出那块龙玉小心地把玩着,生怕有什么损坏。不久,一龙站在了海岛边的码头上,由于他的特殊情况,只能以偷渡的形式去华国,尽管环境恶劣了些,不过对从小就吃惯了苦头的一龙来说,就是睡会觉的事,此刻他徐徐地转过身,对着生活了十七年的山谷,心里暗暗起誓道:“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大家保重。”
凌晨3点,一龙踏上了停泊在岸边的极速快艇,望着空旷无垠的大海低头沉思,不久后酒意发作,很便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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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小伙子醒醒,快到岸了。”
一龙迷迷糊糊地从美梦中醒来,擦干了嘴边一泻千里的口水,甩弄了下几乎快要遮盖住半张脸的头发,问道:“师傅,到华国了?这么快啊。”
开船的中年人笑道:“小伙子,你可真能睡,现在都过去18个小时了,这儿离华国内陆还有些距离,黑羽先生交代过,过一会有人要来这接你的,你就耐心地呆在岸边休息会吧,我先回去了。”
一龙听闻后起身拍了拍被船板弄脏的衣服,鞠躬说道:“师傅,辛苦您了,祝您返程平安!”
说罢,一龙健步如飞地跨到了岸边,在块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礁石空地上躺下。在船舱内睡了十几个个钟头,酒意也差不多散了;现在已经是2月末,可阴冷的天气并没有让人感觉到春天将要到来的气息。
正当一龙又快渐渐进入梦境时,一串很有规律的高跟鞋声传入了他的耳里,他立马警觉地撑起了身子。此时高跟鞋的主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高挑的身材配搭完美的三围比例,一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鼻子挺得如刀削一般精致,虽然仅有码头附近忽明忽暗的探照灯照射在周围,但也能大概猜到这是位盛气凌人且毫不掩饰其魅力的美女。
一龙和她大眼瞪小眼,高挑女人从包里摸出了根女士香烟优雅地点上,深吸了一口,接着用极其蹩脚的日语问到:“你就是暗黑羽翼的程一龙?”
“啊?是的,不过我在日本没有这个姓,而且我也会讲华语,我们还是用华语对话好了。”
在暗黑羽翼里,训练的不止是一些格斗技巧和杀人手法,这些都只是最开始就要打好根基的东西;到了一定年龄成员们就会开始进行文化知识的学习,也就是所谓的语言、心理、人文历史、演技、跟人沟通的方式,如怎么做才会让敌人对自己的戒备心理降到最低等等。
在身体训练这点上一龙是可以自夸的,小时候更是花足功夫打好了身体基础,尽管在性格和脾气上有些让人捉摸不透,或许是因为自己在情感方面有所欠缺的缘故;在语言方面,一龙也算是马马虎虎,唯独对华语学得特别好,也许跟他本来就是华国人有关系吧。
听完一龙流利地说着华语,眼前的美女有些惊讶,突然大声抱怨道:“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如果你会讲华语,我也不用为了来接你学什么日语了,搞得我这几天没休息好……”
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些埋怨的眼神,一龙也没怎么理会,顺手也掏出了根香烟,摸了裤袋才发现把打火机留在在船上。
俗话说“有烟无火,难成正果”这时候烟瘾又恰好上来了,弄得他一阵心痒。他叼着烟,面部猥琐地盯着眼前站着的绝色美女,哪知对方立马把烟头往着一龙的脸上弹了过来,还好他闪躲及时,不然估计得去整形医院除疤了。
“看什么看臭流氓,想占老娘便宜?瞧你这土鳖样,像刚从安哥拉挖完煤炭似的,真搞不懂老板怎么会安排我来接你这个从日本偷渡来的难民。”
一龙现在发现,原来不是所有的华国美女都叫林黛玉,难道今天运气不好遇到了传说中的母夜叉了?
“不,美女你误会了,我就是想找你借个火而已,我嘴上叼着烟,又如何能够摆出让人看起来是正人君子的表情呢?放心吧,对像你这样脸上脂粉跟防火墙一样厚的女人,我没什么兴趣;喂,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说化妆不好,毕竟女为悦己者容……”
还没等一龙把接下去的话说完,就见一把黑色的ZIPPO飞了过来,一龙单手稳稳接住,食指熟练地轻轻一划,打燃了淡蓝色的火焰,刹那间火光把他整张脸照得异常的明亮,这让几分钟前对他恶言相向的女人眼神起了微妙地变化,仔细瞧瞧,原来这小子也没想像中的那么下流,好像……长得也不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