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往车子方位跑去,但钥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弄丢了,黑灯瞎火也不太好找,更何况后面还有一群追兵。
他们二人躲在草木丛中,看到一群人打着手电往面前径直而过后才舒叹一口气。
“你……”
“嘘,别说话,等下他们会发现的,”杨子谦还没等傅斯昂开口就打断道,所幸自己带着手电和伞,虽然伞骨被吹断几根,奔跑时浑身也被从头到脚淋了个遍,但漫漫长夜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间能停,能遮一点是一点。
他们安静待立二十分钟左右,见对方确实没有发现才谨慎从草堆中起身,这还是傅斯昂第一次这么乖乖听杨子谦的话。
“你没事吧?”杨子谦用手电筒照着他还在流血的胳膊,扯出自己的衬衣用枝条划破一道口子撕下一道下来包裹在他胳膊上。
“眼下还在下雨,你这伤口可不能再次感染了,说不定整条胳膊就容易废掉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包扎着,还好自己穿了两件衣裳,不然真要衣不蔽体了。
傅斯昂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目不转睛盯着他,他的眼镜上有一层水雾,微弱的手电筒光线斜着着一半的光在他脸上,尽管如此英俊的脸,在这等环境和光线中也会显得格外恐怖。
杨子谦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从他手中拿着手电筒往下照着,“你不会真是想要恩将仇报吓死我吧,刚才没被那群地痞打死,要是被你吓死岂不是太亏。”
“你难道不希望我刚刚被那群人打死?”傅斯昂始终不相信他真的会有所改变,总觉得他在计划着什么,可自己也猜不透他。
要摸着良心说话的话,他这话确实是出自自己的肺腑之言,可眼下要骗他首先就要让自己也相信,否则怎么能圆回来。
杨子谦搂抱着他腰,往他怀里蹭蹭,“我要是不救你可就真成二婚了,我确实有利可图,图你的钱还有你的消息,所以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死。”
傅斯昂一手将他揽抱着,两人在那破烂不堪的雨伞下空间有限,虽然身上全打湿了,可不想再次湿身。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我还以为你真的对我上瘾了。”他脸贴着他的胸口,从里传来沉闷的响声。
大哥拜托你搞搞清楚,自恋也要分清一下时间场合和地点,凭之前所做所为,谁对他上瘾就是有被害倾向体质,杨子谦翻着白眼无声嘀咕着。
“谈感情多伤钱,这不也是你所希望的吗?”他在他怀中发出低沉的声音。
在此长待也不是办法,必须想办法回到车里避雨,否则必定会被淋成两个大傻子。
可摸索回去的途中,杨子谦踩在石头上脚一滑就扭伤了脚踝骨,他不等傅斯昂问起一个纵身跃到他背上,双手抱着他的鼻子,靠近他耳边道:“我要是拖着脚走的话,只怕会走到天亮,万一那群人杀一个回马枪回来岂不是直接送人头给他们,鉴于上述情况,你背我好不好?”
傅斯昂本想说着让他下来的话,可话还没有开口就被他说了一连串的各种理由,更何况他现在确实又冷又累,也不想多浪费口舌。
他低声笑了一下,“你都自觉跑到我背上了,还在乎我答不答应?你说要是我直接把你扔在这里喂狼,或者直接把你送给那群人,会不会对我更有好处?”
“傅斯昂,你不会是想做农夫怀里的那条蛇吧,会被雷劈死的,说不定你现在扔下我,等下你就先被天收了。”杨子谦抓起他肩头上的衣服扯起嚷叫着。
傅斯昂此刻还真有点舍不得松手,游戏还没有怎么进行就要让他没有回血的机会,自己一个人玩岂不是落寞了些。
杨子谦也正是猜中他这样的心理才会肆无忌惮往他背上跃去,除此之外还想验明一下自己这几日来是否有一些成果。
傅斯昂背着他往大马路上走去,杨子谦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手电筒,谁说被人背能轻松一些,此刻他依旧是个工具人。
一路上杨子谦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东拉西扯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傅斯昂知道他是个话痨可没想到他的话简直比女人还要多。
“闭嘴,再说废话我可真把你扔出去喂狼了。”傅斯昂耳朵被他吵得生疼,皱起眉头停下脚步低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