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昂也有些惊讶在此处见到他们两人,不苟言笑道:“小安,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我要来的,自家场地还不能进了?”杨子谦上前叫板道,他可不是好心要为小安承担罪责,只是想和此人唱反调。
傅斯昂挥手示意区域经理先回去,他走到杨子谦跟前,“要玩儿是吗?这可是你自找的,小安,送他去有些高空作业的娱乐设施。”
杨子谦甩开小安的手朝着他扑了过去,死命抱着他的胳膊,接下来的一幕并非是他本意,只是想拉着这目中无人的兽类一起去‘赴死’。
“老公,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都拖着脚伤来陪你了,你居然还想舍弃我一个人去玩,还想赶我走,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我们才刚结婚你就出轨,你还有没有人性……”
他声音原本压得很低,当脑袋埋进他胳膊的那一刻声音逐渐大起来,引得周围一群人驻足观看,有些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说笑着。
傅斯昂轻咳几声,拉着他往办公地走去,可杨子谦并没有就此作罢,那句出轨吼得很大声,他忍无可忍伸手想掐住他脖子,但无奈人多眼杂,自己又是有身份之人,只好将手移至他嘴边紧紧捂住。
他咬牙切齿看着抱着他胳膊不松手之人,“你再不闭嘴,信不信我送你下去喂鱼,你不嫌丢人我还嫌。”
杨子谦柔情眨巴的眼睛,手终于从他胳膊处松开,握着放在他嘴边的手,“那你是答应了?”
他之所以这般死缠烂打要拉着他一起,正是那几日趁他不在家中时打探出他的喜好来,众人都以为他想以后乖乖当个贤良的傅少先生,可那只是表面现象,如此才能更加知道傅斯昂到底怕什么。他怕什么就一定要尝试什么。
其中有一项便是他恐高、坐过山车容易眩晕,到时候拉着他进行高空作业,看他出糗的样子便就是自己大快人心的时候。
此人性格有时琢磨不透,有时喜欢吃软不吃硬,而有时软硬不吃,结合两者随机更换策略。
杨子谦见他没有反应,掰下他的手,一脸蔑视,奚落道:“怕了就是怕了,不行就是不行,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强求了,我让小安带我去,你就在下面当你安静的总裁吧。”
傅斯昂拉住他的胳膊直接一把将他扯到自己怀里,笑着推了一下眼睛,“你可别后悔。”
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不行,不管什么方面,再者他们都是猎奇动物,有着强大的征服欲,绝不允许他人在自己领地上挑衅,不然即便斗得头破血流也要无所畏惧死扛到底。这不仅仅是面子问题,还涉及到自尊心。
小安在底下仰着脖子看着升至高空中的两人,“夫妻本是同林鸟,何苦拉着一起慷慨就义,实在让人佩服,难道这就是爱吗?”
上来那一刻傅斯昂腿就已经开始有些微微颤抖,但他却拼命掩饰,而坐在一侧的杨子谦心里也阵阵发麻,他倒不恐高,但确实不太喜欢这么惊险刺激的游戏。可赶鸭子上架,更何况还是自己主动提出,必定要死扛到底。
失重瞬间顶上传来一阵鬼哭狼嚎,小安在底下倚靠栏杆看着夜里辉煌景色,还是安安静静当个看客稳妥些。
杨子谦当时自顾着尖叫了,都忘记看身旁之人的表现,他不死心还拉着一起坐过山车,结果他的囧样没看到,自己倒坐吐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其实并不是傅斯昂不害怕,他用手表上的锁扣剜着自己的手指保持清醒,眼睛闭着,大脑能感受到的只有手指传来的疼痛感,而十指连心,恐惧都被疼痛挤兑出去,这人为不认输可对自己真够狠的。
等他坐了几趟下来,手指已经被戳破好几个洞,鲜血一直从指尖往外渗出,小安赶紧清理找来创可贴贴上。
杨子谦看到沾满他手指的创可贴,这样也算目的达到了,他弄伤自己的腿,眼下他的手被自己间接弄伤,这一局,两人打平。
这场比拼也就此结束,什么时候都要懂得见好就收,不然必定会满盘皆输。
杨子谦一个人拖着腿走到摩天轮下,小安在身后跟着,这里浪漫安静,不似侧后方全是一片惊悚的叫喊声。
人总是这样,对越害怕的事情就想忍不住想要窥探,害怕会让人产生高度紧张的情绪,而一旦达到某个顶点就会被全部释放出来,除了解压还能产生多巴胺,这也便是人们常说的痛并快乐着,这种刺激的痛会上瘾。
在摩天轮月台处有国际有人前来问路,问了好几人都只能默默走开,杨子谦上前友好给他指明方向,国际有人用他们国家表达友好感谢的礼仪向他道谢。
正巧这个时候傅斯昂走了过来,看到他正和一个外国人脸贴着脸,疾步上前拉开,“sorry,I know it''s friendly etiquette, but this person is my wife. I don''t allow ao be so affeate with him. But I hope you have a good time.(我知道这是友好礼仪,但此人是我妻子,我不允许有人和他这么亲热,不过希望你能玩得愉快。)”
那国际有人呆愣一刻,望着两人,“fine,jugal felicity。(婚姻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