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叔三次被拒绝后傅斯昂直接让他不要再管,他自己都不在乎死活,他人岂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杨子谦憋了一肚子气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才睡着,刚睡没多久,房门直接用锯子锯开,管叔站在杨子谦床边,“杨先生,傅少请你跟着他去医院一趟,过几日要去拜访傅家人,你这腿……”
“哟,要出去见人就想到我腿上还有伤,早干嘛去了,昨晚不是揭人伤疤揭得很爽吗?让他自己去好了,我还要睡觉。”
管叔实在劝不动,出去没多久傅斯昂便进来了,“起床,去医院。”
“不起不去!”杨子谦翻了个身见脸侧过去背对着他。
傅斯昂卷着衬衫袖子,弯腰直接来了个公主抱将他抱起往楼下走,杨子谦被这猝不及防的公主抱给弄迷糊了,脑子一片空白,但心中憋闷,还是在他怀中挣扎着要往跳下来,可抱他之人力气也不知哪里这么大,自己胳膊被紧紧捏住动弹不得。
“杨子谦,我只给你这一个台阶下,你要是再动,我会让你自生自灭,说到做到,还会让你无比痛苦的去死。”
“傅斯昂,放狠话谁不会……我还没有洗脸换衣裳,你想让我去医院丢你傅少的人吗?”杨子谦声音软糯起来,按照小安的话来说,此刻真宛如傅少奶奶的奶声奶气。
傅斯昂始终没有看他,不过手松开了些力道缓慢放他下来,让管叔扶着前去洗漱。
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丈夫能屈能伸,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大不了从头再来,该走台阶还是得走,毕竟这人疯起来没有人性的。
两人在车上没有多说一句话,杨子谦虽明面上下了台阶,可他就是觉得不公平,昨晚那一痛记忆犹新,不是去看医生就能治好的。
小安突然间来了个急转弯,杨子谦侧身倒在了傅斯昂身上,又一个偏移,傅斯昂头碰到了杨子谦的脸上。
“小安!”傅斯昂在后座压着怒火喊着,“怎么回事?”
“傅少,前方有两辆车左右飘忽不定,我想让他但他好像也在没看到。”小安有些委屈,“我学过漂移,傅少,傅少先生请坐好,没人可以赢过我,我曾经好歹也是个专业的赛车手,请相信我的技术和安全系数。”
杨子谦以为傅斯昂会大发雷霆骂他,但他居然默许了,这个小安还真是不简单,只是他的贴身保镖,没想到他这么纵容他。
他的身手确实不错,能从夹道中央立起一侧车身从中间滑过,幸运的是这里不是在大马路上,只是郊区的一段柏油马路,不会被交警查到。
但也正是因为他发动漂移技能,后座两人才会靠得如此相近,杨子谦拼命死拉着傅斯昂的衣裳,手心全是汗,他跟小安又不熟,怎么相信他的技术,更何况万一出现意外,说不定还能拉着身旁之人垫背。
傅斯昂坐在一侧很淡定,看到杨子谦这般怕死,有些嫌弃的看向他一直死死拽着自己的衣角,“松开,你把我衣服拉皱了,拉我手。”
杨子谦也很鄙弃的松开,可刚一松开又来了侧位漂移,前面两车怕也是个赛车手,看到同行异常兴奋起来。
他来了个熊抱一下就抱住了傅斯昂的腰,眼睛紧闭着,以后找司机千万不要找学过赛车的,他开的是激情,而坐在里面的人玩的是心跳啊。
小安和那两辆车用双闪示意友好,终于在下一个路口挥手说有缘再见。
一切恢复风平浪静,车子平缓起来,而后座两人相互依偎在一起,分明是想拉着傅斯昂垫背,自己倒先怂了躲在他怀中,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杨子谦清着嗓子从他身上离开,不小心触碰到脚上的伤,痛感痛感脑中神经末梢传递过来,心中那团气就是散不去,眼下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翻着白眼将头偏向车窗,还故意往一侧挪了下位置。
小安从前方镜子中看到带有情绪的杨子谦,开口道:“傅少,虽然我不是医生,但是我之前开赛车腿受伤的时候生气导致腿伤一直好不了,傅少先生应该多放松情绪,伤口才会好的更快。”
没想到他刚一说出伤口好的更快的说辞,杨子谦就接过话茬来,“更快?只怕我会溃烂的更快吧,也不知道谁昨晚说伤口结痂的时候再次揭开会更加酸爽,我看要不是为了要去见人,只怕这条腿就要废了。”
傅斯昂无奈扶了一下额头,这人怎么比他还要记仇,一件小事翻来覆去说个没完,为避免自己耳根子清净,他在身后淡然说着:“那也是你自找的,我不喜欢有人趁我不在时肆意动我东西,我可以承认昨晚伤了你的腿,但也是你有错在先,还有,你舅舅身上背负了一条人命,还有一个人的下半辈子,要论起来,你是不是要先向我道歉,不过我并不会接受,因为你们毁掉的是我的家。”
“傅斯昂!”杨子谦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这转移话题还真是有一手,立马回身朝他怒吼起来,“凭什么认定我舅舅就是害你家的人,就因为他在出事前一天离职?就因为他现在失踪?他现在生死未卜,即便他有罪,也是交由法律,你凭什么代替法律来执行,还有,我嫁给你,是因为对我家人的保护,不是因为你的淫威,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