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越过来后，为了避开剧情，几乎足不出户，日常交流仅限家人，这种情况下去霸凌别人，除非他分/身有术。

乔思宁仔仔细细浏览了一圈照片，里面除了方淮之外，有几个露脸的人，但无一例外，没有乔思宁。

他冷眼扫视一圈，把照片一张张小心撕下，最后揭下那封举报信。

这封信到底怎么回事，他倒是要好好问清楚。

……

在找当事人对峙之前，他得先查点东西。

乔思宁挑选了几张拍摄地特点显著的照片，依次拍下来，发给了一个微信名字备注为“黑咕咚”的人，说道：“查一下这些地方在哪，我马上就要。”

对面秒回：“OK啦，十分钟搞定。”

接下来就得找到严霄了，这个倒是不难，开学第一天，除非特殊情况，大家都在礼堂各自院系的所属地区，等待校长开新一轮的新学期动员大会。

而他们，碰巧就在同一个系。

乔思宁找到人时，严霄和班里的其他同学凑在一起，拿着手机不时嘀咕着些什么，完全没注意到乔思宁靠近，直到旁边的同学猛戳他提醒，严霄才抬头。

他看见乔思宁，脸色“唰”一下就变了。

乔思宁挑眉。看这家伙的神情，原来还知道怕？他径直走过去，把举报信塞到他眼前。

“你做的？”

严霄哼哧支吾，没有说话。

“是不是你做的？”乔思宁眯眼，再次追问。

这时，周围的同学也凑了过来，浏览信纸上的内容，神色古怪地在乔思宁和严霄之间来回打转。

“是……是我又如何！”

“谁指使你做的？”

“没人指使我！我……我就是看不下去，伸张正义！”

乔思宁笑了：“你的正义，就是通过污蔑别人来伸张？”

严霄突然涨红了脸：“我没有污蔑你，你不要胡说！”

乔思宁冷哼，扫视整个班级里的同学，没有发现方淮的踪迹，又对严霄说道：“走吧，既然你举报我，咱们就去校长面前说道说道，让他来评判一下。或者——”他环抱双臂，“在这里也可以，事情闹得不小，当着所有同学的面，我也能证明一下我的清白。”

结果自然是严霄跟着乔思宁一起离开了。

他却没有带着严霄去校长办公室，而是把人带到了不起眼的角落，拿出那沓照片，问：“谁给你的？”

“我自己照的！”

“哈。”乔思宁嘲讽呵笑，“严霄，吹牛前要打好草稿，不然容易露馅。——这张，照片上显示年初放假时间，这个时候你在学校？”

“我准备竞赛！”

“我怎么记得，你初赛都没过？”

严霄：……

“还有这张照片。”乔思宁又拿出一张，“在市区的商圈拍摄，地点是商圈的卫生间，照片显示的时间是上课开学的时间，学校和商场之间距离不近，你就为了拍张照片，不远万里翘课去那里？你要不要解释解释？”

严霄涨红了脸，支吾着不说话了。

乔思宁收起照片：“我再问你一遍，谁给你的照片？”

严霄哼哧半晌，说道：“有人，有人寄给我的。”

“寄给你？”乔思宁皱眉，“信封呢？”

“……在宿舍。”

……

两人去到严霄的宿舍，严霄在书桌抽屉里翻找片刻，拿出一封不甚平整的信封：“就是这个。”

乔思宁接过，信封上有装照片的痕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记录，没有地址，也没有邮票，更遑论邮戳。

与其说是寄，不如说是人直接投放的。

“还有呢？”乔思宁伸手，“你还有东西没给我。”

“都在这里了啊？”

乔思宁比他高了半个头，居高临下看着他：“严霄，到底是你蠢，还是你觉得我蠢？你贴的那些照片，根本没有我的踪影在里面，你又是怎么得知，这些事情是我干的？”

严霄瘪嘴，磨磨蹭蹭地又从抽屉的底部摸出一张纸条，乔思宁接过。

[照片上的事，都是乔思宁干的，只要你成功举报，本学期校际优秀学生奖归你。]

短短几行字，没有落款署名，连字条都是打印的。

乔思宁气笑了：“就凭这个，你就说是我干的？”

“万一呢……如果真是你，我就是做了好事一桩。”

“万一？所以现在这个情况，是这万分之一的概率吗？”

严霄不说话了。

乔思宁长吁一声：“我没兴趣争论你做这件事的初衷，你现在立刻发论坛声明，广而告之，举报举报内容是假的。”

严霄脸色微变，张口正要说什么，忽然宿舍门被打开。

方淮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