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强清醒地看到,如果继续这样僵硬地对峙下去,自己果真要一命呜呼,只好斜着眼令两个保镖把枪丢在地上。
景明看到自己手下捡起地上的手枪,才慢慢收起枪;然后,冷冷地对沈强说:“我劝你们平日少在宇海为非作歹,倘若没有国家法律,今晚我就要你们的命……”
保镖把沈强背起来,向外走。沈强忍着巨痛,使劲扭转头,眼里充满着仇恨,对着景明道:“小子,有种,日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阿虎听罢,举拳要打过去,被景明拦住。沈强被背进轿车,车喷着怒气,一溜烟跑了。
景明掂着手中的枪,不屑地道:“与这般人打交道,我看,我们有必要配这东西。”
几人坐上车,在宇海的夜色里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出来时,被郁结在心中的怒气全被释放出来,景明方觉得淋漓而酣畅。便自在地吹起口哨,吹了一会,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便拿起手机给何长利拨通电话。
何长利与春情荡漾的妻子辛碧君在床上正欢,公司的内线电话无休止地响起来。他是警觉的人,晓得今夜刘二在公司里值班,如果没有大事,他决不敢冒然打进电话,便接电话。辛碧君正在兴高采烈之时,气的狠劲蹬他肥硕的屁股。
“何总,我有大事向您报告,沈强被景明打伤了腿,现在正在公司招集杜达等大批人,要去文盛集团报仇呢,谁也劝不了他。”刘二在电话里十分焦急地说。
“奶奶雄,简直胡闹,我看他想把天捅下来。告诉他,我马上就到,等我去后,再作处理。”
何长利迅速穿上裤子,不料自己的手机又响,正是景明打来的电话:“何叔,——我一一景明,你的大侄子。不好意思,打扰您的**。今晚我喝了一点酒,正碰到您公司的那个狗屁沈强,嗬!那家伙用手枪指着我公司的人,真他妈的吓人。千钧一发时刻,我略施小计,才化险为夷,并把沈强等人狠狠教训了一顿。唉——何叔,我的何叔呀,您是怎么管的手下,您晓得我从小个性柔弱、脾气温和,今晚要是我三哥常浩在,非要了他们的命不可。所以,我的亲叔呀,要管好手下,不要让他们在外面横行霸道,为非作歹。您知道,我们兄妹五个最看不惯这样的人。还有您,也要管好自己,湘滢姐临走之时,再三叮嘱,让我们把您管教好!”
“奶奶的——!”何长利气的把手机摔碎在地上,带着怒火向公司而去。
沈强在自己训练楼上的办公室里,斜躺在沙发上,疼的不断**,屋外集合了所有打手。大家看到何长利,迅速让开一条路。何长利走进去,看了一眼沈强还在流血的腿,不耐烦地对杜达道:“快找个医生来,给他处理好。”
“不——”沈强喊住,“不报此仇,我决不请医生。”
何长利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压住心中的怒火,心平气和地说:“沈强呀,我晓得这次你吃了亏,有时候掌握好分寸,吸取教训,吃亏便能是福。我们总不能因小失大,闹出爆炸**件来,这对我们以后还怎么发展。况且,我们并不晓得,在这临近春节之际,李文州是否回来?就单单一个景明,你也未必能斗过他。”
“何总,我咽不下这口气呀!”沈强眼里流出了泪。
何长利坐在他身边,抚摸着他的肩膀,做出一副倍加亲切的样子:“是呀,连我也咽不下这口气。我对你还有其他所有兄弟,”同时他看了一眼外面所有人,“就象亲兄弟,不管是谁,让我的兄弟吃了亏,我迟早要他的好看!”他用手指着天,发誓似地说,“你们看着,我一定找机会讨回这个公道。”
他吸了几口烟,又对着沈强及所有人道:“话又说回来,以后不经过我的同意,谁也不能与文盛集团的人发生正面冲突。”虽然何长利的势力发展到今天,没有几人能与他争锋,但李文州始终是他心里不可逾越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