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我回答的很干脆。
母亲听了这话,掉头就走。沉重的脚步声,显示她也很生气。
我顿时觉得看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自己明明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为什么反而得罪了许多的人。又不是自己冲了别人的卡,也不是我非要去丈母娘家。
明天又要得罪幺爷爷,我这心情很差。
打开通往阳台的门,与这同时,一阵寒风迎面吹来。我身躯不禁一颤,望着天上没有明月和星辰的夜,心冷如玉。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我扛起一袋米,直奔张聪家。
张聪看到我扛袋米,大为吃惊:“哟,你这是打算把伙食开在村委会呀。”
“不是。我幺幺家要的,我请周天宇帮我带过去。”我无奈的放下米,揉了揉发酸的肩膀。
张聪大为不解:“真奇怪。你家距离你幺幺家只有几分钟,一上一下的事情,弄得这么麻烦。”
我也觉得自己很奇怪,苦笑说:“只要不在我家门口,就算是串门。我要是跑过去送米,不就违背了昨天做的承诺。”
张聪被我的话弄得瞠目结舌,估计心里只觉得我是死板。
我也知道和他多解释无用,没有多说话。
坐车到了村委会,刚从车上下来,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她也刚好回头看到我,冲着我微微一笑。
我们保持一米的距离说话。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随口问道。
“就比你们早一步。”周维扬答道。
“哦。”我想不出下面该说什么。
周维扬却察言观色,发现我的心情很不好,问道:“你脸色这么难看,比我昨天看到你的时候还难看。”
“是么?”我摸了摸自己的脸。
“走,散一散步?”周维扬主动提出。
我抬头看了眼村委会,犹豫要不要答应。
周维扬仿佛知道我心思,说:“他们都还在吃饭,不急着上去。”
我这才同意。
一条马路横贯东西,将村委会和张宏昌等居民分开。
我们沿着马路径直往西。
有了倾诉对象,我也就毫无保留把这几天遇到的事一股脑儿都说了。这里面还包括我的困惑,以及多少有些不理解。
“你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他们却觉得你不通人情。”周维扬把我的话总结概括。
“是这样的。”我心里想被堵了一样。
“但是你要明白,你所做的一切本来就是和大家生活违背的。春节不能走动,人不能出屋,这得多违反生活习俗。”
“哦?”
“但是病毒可不管你这些,不管你是多帅多丑多有钱,还是多漂亮多难看多穷,都不能掩耳盗铃。病毒的本事就是把那些虚伪、多余和无可奈何撕得粉碎。”
我听了这话,心情顿时好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