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了个“OK”的手势。
沿着主干路,我往前走了几分钟。再径直从正前方的入户路口进去,在雾气腾腾的山里顶着寒风回家。
回到家,我朝着火坑屋喊了一声:“我回来了!”就要往自己放电脑的房间走去。
母亲闻声,从屋里出来,问道:“你们有没有放假?”
“嗯,不过我后天要去值班。”我说。
“那你去不去你舅舅家拜年呢?”母亲又问。
“不去了,**要我们在本村尽量不出去。”
“哦,那我就自己和你大姨她们去。”
“爸爸不去吗?”
“你不去,总要一个人留在屋里给你弄饭。”
“哎呀,我都这么大的人哒,还不会自己做饭么!”
“就这么说起。”
“哦。”我知道母亲的性格里面有时候有些固执,也就没有继续反驳。
到了自己放电脑的房间,打开电脑,第一件事情登破站看一看鬼畜搞怪的视频,再看一看新闻。
我从不去WB,在那里看新闻吵得脑瓜疼。
第二天下午。
我在二叔家里团年,吃完饭,在外面转悠。
二叔家的路紧挨着主干路,转悠肯定是在主干路上。
“喂,张永骏!”有人在喊我。
我闻声看去,老彭的车就停在我后面,他和印欢都从车里下来。
我赶紧迎了上去:“彭**,印欢,你们……”
“哪,还有我呢。”一个圆脸的中年男人从车里出来。
“孟班长。”我在想,什么事情让驻村的尖刀班班长都来了。
“赶紧和家里人说一声,上车跟我们到村里去。”孟班长说。
“发生了什么事?”我还是犯迷糊。
“情况有点麻烦,到村里去了再说。”孟班长一如既往的谨慎。
“哦,那我和家里说一声。”
我一路小跑到二叔家里,匆匆和亲戚们说一声,转身就走。
在上车前,老彭给了我一个口罩。淡蓝色的口罩,被压得像一张纸币。
我把口罩两头拉开,再往脸上一遮,把橡胶皮筋往耳朵上搭,自以为没问题。
“那个……张永骏,你只怕把口罩戴反了。”老彭说,“深颜色的在外面,铜丝的在上面,你试一下嘛。”
“啊。”我羞得面红耳赤。
虽然在外面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戴过口罩。回老家后,山清水秀,更不用了。
这下出丑了。
我赶紧取下口罩,用手摸了摸口罩一侧的边缘地带果然有铜丝还很细,立马把口罩上下调过来,再翻了一个面,戴在脸上,大拇指和食指把铜丝往鼻梁上捏了捏。
“什么感觉?”老彭看我的眼睛上起了一层雾。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你能分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我差点唱出来。
满车人都在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