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米,镇西军双眼杀气显露。
三十米,镇西军盾牌轻轻举起。
二十米,镇西军向着两侧散开。
十米,镇两军两两靠着排成一列,留出一条条用盾牌围着的狭窄通道。
当那数万大商重骑冲过来时,首当其冲的镇西军动了,用盾牌把重骑分成一股股引进那一条条通道之中。
“杀”
手持长戈的镇西军动了,只见他们把长戈向后收了一手然后狠狠插向那冲进通道之中的重骑兵没有防护的脖子上。
一名名重骑就这样被刺死然后被战马带出通道,大商那边看不到前面的情况,但镇西关这边却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作为大商的王牌部队,大商重骑可是用无数血肉冤魂筑造他那赫赫威名,而现在这纵横天下的大商铁骑却被人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全军覆没,他们已经惊得手舞足蹈了。
他们望向屹立在后方那道笔直的身影,一脸崇拜,以及一丝丝没人发现的狂热。
“全军听令,斩旗夺营”白起对着对面的武商冰冷喝道。
“杀”
镇西军如同接到指令的机器一样全部转向大商那一望无际的军队发起冲锋。
率先冲锋的是那些手持盾牌的士兵,只见他们把盾牌护在身前,然后快步冲去,在前面立起一面面盾墙,而那些手持长戈的士兵则是跟在盾牌后面疯狂攻击。
“该你们了”白起对着身边的西门雪说道。
西门雪点了点头,对着身后的陷阵死士冷声说道“杀”。
只见五千陷阵死士,脸带漆黑面具,身穿鲜血盔甲,缓缓拔出腰间的短剑,眼神冰冷向着前方冲去,踩着镇西军的肩膀一跃而起,落到大商军队的头顶之上。
踩着大商军队的头顶继续向前冲,然后跃过这前军如同一颗颗炮弹一样落在中军之中手持短剑开始不断斩杀周围的商军。
等陷阵死士杀出一片空地时,西门雪落到中间,手中长剑抹过一名商军士兵的脖子,然后提着商军士兵尸体向前冲去。
其余的陷阵死士同样提起一具尸体作为掩体向前冲去。
“不知死活,拦住他们”商武看着已经被层层包围的西门雪冷冷说道,然后望向只剩下数百人保护的白起又接着冷笑道“还有派人把那个白起也杀了”。
“将军,要不要出兵”林战身边的一名将领额头流着一丝冷汗问道。
现在白起的军队已经占有优势了,而现在战场上还有两支军队没动,一支是大商剩余的一百多万军队,而另一支则是他们的镇东军。
如果他们现在出兵可能会击败大商,取得一场大胜,也可能被大商击败从此大夏再无拦截大商的屏障。
要知道这不是之前,之前他们之所以可以夺回镇西关那是大商军队已经所剩无几了,而一但被这数百万大商军队占领镇西关,那他们不知要用多少人命去填才能占得回来。
这是赌,用大夏安危赌白起赢,如果输了那他们就是大夏的罪人。
林战此时也是一脸沉重,最后一咬牙冷冷说道“所有人全部出击,镇西关不守了”
因为现在守不守都无所谓了,胜了不用守,输了也守不住,还不如一起全部押上去赌一把大的,他不相信可以从一个废物当上夏皇的夏闲会是个傻子,也不相信可以全歼四大军团的白起是无能之辈。
“是,将军”将领应了一声马上向着军营冲去。
而商武那边的人也发现林战的动作了,商武面露戏谑,那六万重骑他是故意送给白起吃的,虽然没能消耗到白起的军队,但总算把林战引下场了。
而白起见大商最后的军队也下场了,嘴角不由扬起一丝冷笑,等了这么久这两个蠢货终于都把兵力投下来了。
然后对着身边的杀神卫士杀气腾腾说道“准备围剿,一个也不能放跑”。
“是,将军”杀神卫士一脸冷漠应道。
“杀”林战带着镇东军向着大商的左翼杀去。
而商武这次也把他一直隐藏的秘密武器放了出来,一支三十万人的大商重骑兵。
当林战见到那奔腾而来的重骑兵,他马上知道自己中计了,脸色马上变得死灰,他怕自己战死,也不是怕镇东军全军覆没,而是怕大夏无人可挡大商兵锋了。
“诸位将士,为了大夏永存,为了百姓安宁,随我杀敌”林战周围的军队马上扬起两道阵魂,一道是上官霸的金刀阵魂,一道是他林战的战盾阵魂。
果然如林战猜测一样,那使大地震动的大商重骑兵也激起一道战马阵魂,向他们撞来。
林战牙齿紧紧咬着牙齿望向白起,希望他可以翻盘,这三十万重骑他可以挡下,但那剩余的百万士兵就只能靠白起了。
西门雪也发现林战等人的情况了,她也猜到如果林战一败,大夏今后的处境,一脸苍白望向白起的方向。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把希望放在让她恨不得千刀万剐除之而后快的白起身上,也从未想过会希望他好好的活下去。
西门雪双眼通红,声音哽咽对着白起吼道“白起,快逃”。
只要白起逃出去,那大夏就还有希望,在他眼里如今所有人都不及白起的生命重要。
“想逃,今天你们一个都逃不了,你们放心我不会杀你们,我要让你们看着我如何攻破你们夏都,你们如何亡国,哈哈哈,结阵”商武得意洋洋,气焰嚣张叫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又有四道阵魂从大商军队中扬起。
镇东军一行人望着天上大商军队那四道气势汹涌的阵魂,马上心如死灰一脸茫然无措,就在他们万念俱灰时,天地间响起一道道洪亮悲壮的战歌。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西有大秦,如日方升,
百年国恨,沧桑难平。
天下纷扰,何得康宁,
秦有锐士,谁与争锋。
一道人形阵魂自天空出现,单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双眼冰冷注视着这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