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个妖怪嘛,我们这小哥,千年的粽子都要给他下跪,你说对吧。”
大奎凑到闷油瓶跟前想要自来熟的去搂他的肩,被一个“莫挨老子”的拔凉眼神劝退,大奎碰了个钉子,虽然不爽也没办法,毕竟这墓还指望着人家。
可吴峫看着这场面莫名就觉得很好笑,他忍了又忍,几乎是把所有的伤心事想了一遍才没笑出声。
这场闹剧之后他们又蒙头走了几个小时,终于在下午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有许多军用帐篷,设备齐全却空无一人,周围落满了灰尘和落叶杂草,
看着这些东西没有任何标签,吴峫一瞬间就想到了裘德考和阿宁,欲盖弥彰。
他实在讨厌压缩饼干的味道,草草吃了两口垫肚子开始趁人不注意研究意识里诡异的山洞。
早上用玻璃瓶装了热水试探着放了进去,没想到真行,他又向招待所婶子要了只活鸡和处理干净的鸡。
他想烤鸡吃,但情况不允许,人多眼杂还不够吃。
似乎是因为生病那几年吃的不好,重头再来发现自己的口腹之欲几乎是成倍增长,贪吃又挑食。
可别嫌他矫情,他可能这辈子就这一个爱好了。
而且他这辈子不定有几年。
再说回那山洞,玻璃瓶里的热水放进去什么温度拿出来照样儿。
生鸡依然很新鲜,就连洗过的水珠都还存在。
但是活鸡死了。
他放进去的时候扑腾着翅膀,拿出来的时候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睁着眼珠子,只是已经梆硬。
也就意味着,里面的时间和空间静止,当然,如果那鬼大门不动弹的话。
不能存活物是有点可惜,可是随即就被随身能带个篮球场存放东西的喜悦冲散。
这对要频繁下墓的人来说简直是神器。
他躲在角落里自个儿偷乐的时候,吴三瑆和闷油瓶已经探穴定位完毕,挖出了一小片古墓的顶部轮廓。
三叔说这个墓有点诡奇怪,战国墓本该是没有地宫的,可这个有,还是个砖顶。
吴峫心里嗤笑,这下面什么情况你能不知道?
鲁殇王和周穆王这几千年都楼上楼下成邻居了你能心里没数?
这话明摆着说给他听,搁这“无意中”给他灌知识呢。
没过多久,三把旋风铲齐翻飞一下就下去了七八米打出一个盗洞来。
几个人各自拿着手电下到里面,吴峫看到了那面防盗夹层里有礬酸的砖墙。
熟悉的让他忍不住叹息。
墙的另一头,是他所有快乐和悲伤开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