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师兄说,他听人议论,说此诗不是项兄所做,是项兄花钱买的,还说项兄只是一介商人,我们正为项兄打抱不平呢。”
澹台锦瑟轻声道:“怎么会这样?”
吴子帧道:“难得你那么喜欢《将进酒》,我们也想项兄澄清一下。”
听到这里,项云终于知道这条疯狗为什么要咬自己了。
奶奶的,你喜欢她是你家的事情,她喜欢《将进酒》,你就要来咬我?
“哦······”澹台锦瑟微微皱眉,点头表示了解情况,随后对鹿乃猿回答道:“恩师,我与项公子加上今天见过三次,一次在城外断桥边,一次在鹿野公馆外。但一直不知道他就是项公子。”
严辉笑道:“师妹既然你与项兄见过几次,不妨来评判一下。”
项云知道,如果今天不把这件事处理完,可能还有后续。
疯狗就是这样的,每次躲避着它,它就会逮着你咬。
你结结实实地打它一顿,它就老实了。
项云脸色平淡道:“严兄,你刚才说的那些市井上关于我的话,对也不对。”
“项兄,慎言呐······对就是对,不对就是不对,何来对也不对?”
严辉故意这般说道。
他早已打听清楚,项云就没有念过书、拜过门,只是一介商人,听说在家门口卖什么烧烤来着,粗鄙村夫一个。
此人从小便性格懦弱,在邻里的评价中,如一个绣花草包一般的人物。
此时说对也不对,分明是在为自己开脱。
项云暗笑,打蛇要打七寸,等下不把你从七寸打成九寸,我项云就改名叫马云。
项云语气平和,“鹿翁,傅老,确实如严兄所言,我乃出生于西城市井,家里早前是务农的。”
此言一出,严辉和吴子帧得意一笑,鹿乃猿与傅子温皱着眉头。
就连对项云印象不错的施夫人和杨会都有些惊讶。
将众人表情收入眼中,项云继续说道:“早年家中确有先辈在朝中做官,后面家道中落,到了我父母这辈,已经无钱供我读书。”
严辉故作一脸惋惜,追问道:“那他们说项兄大字不识也是真的了?”
呵呵,一旦你承认,那便足以证明《将进酒》不是你做的。
字都不认识,如何作诗?
项云摇了摇头,“幼时家境贫寒,无钱读书,于是正如跑去书院窗外偷听夫子讲课,也识得了一些字。”
一些字?
识的一些字便能作诗了?
严辉才不相信,问道:“然后呢?”
项云道:“然后夫子看我可怜,便允许我在外旁听,也就是那么读的书。”
傅子温点头道:“项云小友如此刻苦求学,实为我辈读书人的楷模。”
鹿乃猿也笑道:“项云小友的求学之路如此坎坷,如今写出《将进酒》,实为不负苦心。”
严辉追问道:“那项兄现在是否经商?”
项云点点头,“在下确实是一介商人,如今在柳杨街开有一间酒楼,正是在那里与傅老认识的。”
好好好!
严辉此时要的就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