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温也是相当得意。
严辉听傅子温说此诗乃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所做,他断然不信,认为那人是傅子温的弟子,傅子温故意帮其做势。
随后怀恨在心的严辉便找人打听了一下关于项云的消息,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些,还是一些很关键的信息。
从那天起便一直心心念念着,就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借机讥讽傅子温一番。
没想到今日傅子温就带着那人来了,他又如何不把握机会羞辱一下两人,以解当年之气。
鹿乃猿眉头一皱,呵斥道:“严辉,未加论证的事情,岂可胡言乱语!”
严辉抱拳致歉道:“老师,是弟子错了。”
不过严辉尤不死心,转而笑道:“弟子愚笨,不应该道听途说,那些市井之言岂有可信之理,今日看见项兄,那些市井之言不攻自破,在下先致歉了。”
“在下实在不应该以年纪小为由,便不相信此诗乃是项兄所做。”
“项兄虽然年纪不大,但未必没有真才实学,是我考虑不周了。”
项云笑了笑。
心中想到的是,这人怎么跟一张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人就不放了。
此时,雅房的门被推开,施夫人端着酒和杯子站在门口,与大家打过招呼后,径直走了进来。
不愧是混迹风尘之地多年的女子,只是扫了一眼众人的表情,就看出此时房中的气氛诡谲。
遂笑盈盈开口道:“各位夫子,公子,何事困扰?”
“不如奴家找个琴师来为几位弹奏一曲?”
鹿乃猿为了缓解尴尬气氛,点头笑道:“劳烦施夫人了。”
施夫人随即找侍女去安排了一个琴女过来,坐在隔壁弹琴。
一曲悠扬情声传开,萦绕在雅间之内,将气氛缓和了不少。
施夫人又为几人斟满酒后,率先举起一杯,莞尔笑道:“奴家在这里遇见几位夫子、公子,真是荣焉不胜,先饮一杯。”
随后众人也跟着举杯,气氛一时又活跃了起来。
若说到调节活跃气氛一事,再没有比施夫人更加精通的人了。
项云本以为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
但偶然瞥见那位严辉兄,还在不时打量着自己。
眼神中还是一副轻蔑态势,便猜到此事还未了结。
项云决定再坐一会儿,然后随便找个理由走掉,改日再与傅子温道歉。
只是没想到严辉的算计来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