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院走过,四人步入长长的回廊。
回廊被水榭包裹,蜿蜒曲折,一路上可以看到不少莺莺燕燕,也偶有女子路过,频频笑着看向项云。
看来她们对这个翩翩公子还是欣赏的。
项云转头轻声道:“小白,你家公子是不是给你长脸了?”
白泷摇摇头,回应道:“无耻至极。”
项云也不理白泷,继续看着庭院,他心里想的是,要赚多少钱才能买这么一座宅子。
穿过回廊,施夫人带领几人来到一间雅房前。
施夫人轻轻叩了几下门,推开门后,没有立马跨入,而是轻笑道:“鹿夫子,傅先生到了。”
这间雅房极为宽敞,进门两侧立有木台,上面摆放着花卉,往前走两米,穿过幕帘就是客厅。
客厅中四周也有木台,不过摆放的是彩绘玉器以及鹅形壶铜壶。
几尊彩绘陶瓷立于一旁。整个房间建造与搭配的十分大气、得体。
此时房内有四个人,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坐在中间,剩下三人年龄不一,有中年有青年。
项云站在傅子温与施夫人后面,往里面看了一眼,看见那个年轻公子,感觉有些面熟,但不怎么记得起来。
施夫人打完招呼后,带领三人进入雅房,等几人落座后,讲了几句客套话,便自觉的退出了房间。
可以看到这个女人的确很懂礼数,与人打起交道来滴水不漏。
项云对她有多了一分认识。
等人全部落座之后,傅子温为众人介绍项云,“鹿老,子帧,杨会,严辉,这位便是我早前提过的那位项云。”
鹿乃猿惺忪的睡眼为之一亮,语气颇有些起伏,“这位就是项云项小友?”
其余三人也变了变脸色。
尤其是那位年轻公子,看项云的眼神,多了一分东西。
项云有些摸不着头脑,莫非是我这名字太出众?
项云抱拳道:“回鹿翁,在下项云,见过鹿翁。”
鹿乃猿笑了两声,“项云小友,你那首《将进酒》傅老给我们看过了,为之震撼,本来还想请傅老带我们引荐一番,没想到今日得偿所愿。”
项云谦虚道:“鹿翁谬赞,晚辈惭愧。”
杨会笑道:“项兄谦虚了。在下杨会。项兄那首《将进酒》已经在我们野鹿公馆早已流传开来,无不赞叹项兄才学,今日相见,新会幸会。”
野鹿公馆?
项云记起来了,自己曾经去过那里,同样也想起了,鹿翁身边的年轻公子,正是那天站在锦瑟姑娘旁边那位。
严辉眯着眼睛,笑道:“初看《将进酒》,我还以为是一位专研儒学多年的文人所写,没想到居然是项兄这么年轻的才子,幸会幸会。”
项云抱拳笑道:“幸会。”
随后严辉话锋一转,“不过······我听别人说,项兄自幼在西城的市井长大,家世落魄,也不曾投学,还是一个逐利的商人。外人都传此诗是项兄买的,说项兄无甚才学,不可能作出此佳作······”
项云依旧保持着笑脸,不过站在一旁的白泷却是皱起了眉头。
“但今日一见,才知道那些人一派胡言,以项兄的气度,一看就是从小饱读诗书,怎么可能是那低贱的商人。”严辉笑容可掬地看着项云,轻声问道:“项兄,你说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