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伐向侧方翻滚,手中闪出一把枪,数发子弹向戚草方向连射而出。
戚草身形闪动,每躲避一颗子弹,就离月伐更近一些。
最后一颗子弹还未来得及射出枪膛,就连同手枪一起,被一把墨色的匕首劈成两半。
手枪跌落,月伐拔地跃向后方,堪堪躲过戚草致命一击,捂着几乎被削成两半的右手,惊怒地说:“你竟隐藏了实力?!”
“我只是你们口中的万年老七而已。”戚草看了一眼自己滴血未沾的匕首,惊诧它不同以往的锋利。
“呵,也对,能常年在月蚀榜上保持这个位置,真正的实力必将远高于这个位置,我们都被你蒙蔽了,难怪首领大人这么器重你。”
“我的目标不是你,想活命的话,就不要再妨碍我。”
戚草转身继续朝房门走去。
月伐左手摸出一把新的手枪,无声瞄准戚草后脑,扣动扳机的同时,被一件暗器穿透心脏。
艰难地低头看向心脏部位,发现暗器竟是自己刚才被戚草劈成两半的手枪,月伐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然后倒地,没了生息。
“说了不要妨碍我,何必呢。”戚草踢开脚边另外一半残缺的手枪,转身走出房间。
邢郁应该是去了楼下主控室,戚草有自知之明,现在的她根本不是邢郁的对手,而且邢郁对她有了戒心,更难有机会下手。
戚草现在要找的,是截杀白祁的月蚀榜前三的月魇他们。
尽管单单一个月魇就是月蚀内部其他成员的噩梦,何况是月魇、月诏、月岢他们三人联手。
不过戚草完全不担心白祁的安全,见识过白祁的神秘与强大,戚草对他有迷一般的信心。
现在过去,也许只是能赶上收割月魇他们的残血人头而已。
果然,当戚草在下方楼道内找到白祁时,看到月魇三人果然已经倒在地上了。
看到戚草的身影,白祁上前挡在地上尸体和戚草之间,说:“这栋楼挺大,却没多少人,遇到的几个都已经被我解决了。”
“嗯,这里是月蚀组织最重要的主控大楼,除了特定的安控人员,只有月蚀榜前十的成员才有资格自由进入。”戚草简单地介绍道,然后歪头看向地上的尸体,“你解决几个了?”
“六个,”白祁一只手轻轻按住戚草的肩头,将她调转方向,推着向附近的楼梯走去,“这三个相比之下更厉害一些。或许是月蚀榜前五的人?”
虽然也是踏过无数鲜血尸骨的梵天界圣子,但非必要,白祁并不喜欢鲜血和杀戮,更不希望年幼的孩子目睹这些。
戚草在白祁眼里,也是需要保护的孩子范畴。
“嗯,这三个就是月蚀榜前三的顶级杀手,杀死我父母家人的执行者。”戚草冷冷地回答。
“哦?你不遗憾和愤怒没有亲手为家人报仇吗?”白祁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看向身边的戚草。
“我不是固执不知变通的人,如果能报血海深仇,我才不介意仇人是不是自己手刃的,只要他们是因为自己的努力而得到报应的就行。”
戚草坦然面对白祁的目光,血墨色的眸子深邃莫测:“毕竟对月蚀内的家伙们来说,只追求想要的结果,不在意过程如何一贯是他们的行事风格。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这样的复仇,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