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曙。”
宁绍祺愣住,然后严肃道:“你不是说你朋友痛得厉害,怎么还给他拉那儿去了,要是耽误救治怎么办?”
“他情况特殊。”
这么说的话宁绍祺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应该没事了。”
“应该?”
“还在打点滴。”
宁绍祺知道章君墨的性子,心下也奇怪,“你怎么突然陪人去医院了,哪个朋友?”
其实章君墨只说要带个人去,然后简单描述了下症状,朋友一说纯粹是宁绍祺自己脑补。
章君墨不想多说,随口道:“公司员工。”
宁绍祺轻笑一声,“资本家什么时候这么人性化了?”
章君墨没搭理,他回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问道:“肚脐下的疤痕可能是什么手术?”
“长什么样?”
章君墨简单描述了一下,但他只看到一点,所以宁绍祺也不敢下结论。
认真猜测了几种后,宁绍祺又开起了玩笑:“你这描述的,怎么听着还挺像剖腹产,你这位朋友是女性?”
章君墨:“……”
听得出宁绍祺准备调侃他了,所以他没怎么犹豫就把电话挂了。
再推门进去时,江翊文已经醒了,吊瓶里应该有镇痛的成分,他看起来脸色好了很多。
“章先生,您还没走吗?”
“想吃什么?”
刚才冯医生提过他没吃早餐的事。
江翊文虚弱地笑笑,“我已经没事了,章先生您快回去吧。”
章君墨抬眼看了下吊瓶,“卷卷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要这个状态见他么?”
刚才卷卷贴着玻璃看来看去就是看不见爸爸,急得都快哭了,阿姨没办法只能联系叶子卿。
现在叶子卿正带着卷卷朝医院这边赶来。
江翊文只好道:“那麻烦您了。”
章君墨挑眉,“不麻烦。”
的确是不麻烦,三分钟不到,司机就进来了,手里提着好几个食品盒,想必是在章君墨问他之前就已经出去买了。
江翊文一边吃一边看门外,等卷卷进来。
章君墨冷不丁问了一句:“你手术在这里做的?”
江翊文一口粥差点呛到气管里,咳了半天,从章君墨手里接过纸巾擦擦。
“嗯。”
他低着头不太敢看章君墨,毕竟这事要编很多谎言,章君墨智商太高,他怕露了馅。
章君墨似是不经意间随便开口,漫不经心道:“和卷卷出生同时间?”
“嗯,前后相差一个月。”
卷卷的出生日期江翊文不想改,所以就模糊了自己的手术日期,往前调了一个月。
本以为章君墨会继续问卷卷和手术的事,江翊文暗暗放下了手里的勺子,结果章君墨却突然问了一个很不相干的问题。
“你喜欢女人?”
以那天晚上江翊文对他的热情程度,倒不太像喜欢女人的。
江翊文愣住,许久才嗯了一声。
似乎怕章君墨不信,他还特意补了一句,“只喜欢过卷卷的妈妈。”
“所以,”章君墨勾了勾唇,“你没有和男人做过。”
语气不像是问句,听起来怪怪的。
但江翊文依旧故作镇定道:“对,没有做过。”
章君墨点点头,似乎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