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瘦高高笑道：“这女同志说话我爱听，很体谅我们嘛，不过公安局很多都是糙老爷们，没什么不能抽烟的。”

男的对温风说：“你学生啊？不是我说，我和我女朋友吵个架，他还挺激动，从后面就给了我一脚，我摔在马路牙子上一个大马趴，你看看我衣服上这土，还有这个口子……”

原来是“见义勇为”。

温风赶紧从钱包里数了几张红票，塞到男的口袋里：“买新的，买新的，还有的买点水果，多吃水果有益健康，伤口好得快。”瞪了沉默地陈重一眼，“你继续说。”

男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推让几番才收下：“然后不就打起来了？这孩子别看年纪不大，有一股牛劲，要不是交了女朋友我坚持锻炼……”女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瘦瘦高高道：“你打赢一个孩子还挺光荣是吧？坐过去坐过去。”

“哎，警官，你这话我不爱听了，再怎么我也是受害者啊，孩子怎么了？你不知道中国的青少年犯罪已经很猖獗了吗？”男的说。

康亚宁处理了伤口走过来，温风嗅到空气中的碘酒味和隐隐约约的血腥味，有些头晕。

“对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真是的。”康亚宁拉着陈重到她的位置上处理伤口，看他手一直攥着，柔声细语说了半天，才让他把手松开，陈重右手的虎口位置被不知什么利器划了一下，由于攥得太紧，鲜血已经在手心凝结。

男的更不乐意了：“这女警官怎么也青红皂白不分呢？我都说了我是受害者！”

康亚宁正要抽纸巾给陈重擦去凝结的血液，鼻端一耸，有点恶心，这味道……怎么这么臭？

周伟靠得近，也闻到一股臭味，在自己身上闻了半天没结果，找来找去找到陈重身上。拉起他的手，还没贴近鼻息，周伟就忍不住咳嗽，晚饭都差点吐出来。

温风道：“警官，你怎么了？”

周伟招手道：“你来，你闻闻，你这个学生的伤口是不是溃烂了？”

温风看艾涅尔还在和近藤光小声嘀咕，便过去查看。陈重低眉顺眼，像个木头人，温风把他的右手凑到脸上，臭，确实恶臭，幸好没吃晚饭，不然真得吐了。

不过，身为异能者，温风还看出了不同寻常的东西。他小心地拨开那些血粒，露出虎口的伤处，若有所思半晌，去抽了一张纸巾，把血粒都拢到纸巾里，对康亚宁点点头：“麻烦给他处理一下伤口。”顺手把纸巾塞进口袋。

再走到男的跟前，说了不少好话，男的摆摆手：“行了行了，我跟个孩子较什么劲？警官，我和我女朋友急着回家，能走了吗？”

瘦瘦高高道：“还没做笔录签字，等会儿吧。”

温风出门打了个电话，十分钟后，一辆不起眼的普桑停在警局门口。桑托斯退下车窗，温风交给他那张纸巾：“化验一下这血，尽快给我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