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新京。
**政府的日常工作由军机处主持,大唐皇帝梅倚晴下放了很大的权力,只有军机处决定不了的重大事件,才会交给皇帝圣裁。一个崭新的政权,到处都是生机勃勃,梅倚晴很满意目前的局面,如果不是为了某个目的,她真不想大动干戈,去和齐吴两国在战场上打得脑浆子乱飞。
一向喜欢睡懒觉的她,这几天格外起早,御案上堆放着不算多却绝对是一级机密的奏章,没有梅倚晴的命令,旁人擅近五步者就是一个“死”字。今天照常起早,梅倚晴批奏章时发觉不对,仔细算了半天,还是不对,马上召开御前会议。
军机处有七人,一位军机**和六位军机大臣,陆陆续续抵达,抬头见到皇帝脸色,本来说笑地动作僵滞,一语不发地坐到了一边。梅倚晴面无表情,冰冷地视线跳跃着,掠过已经到齐的大唐帝国最核心人员的头顶,似有若无地一声叹息;军机**郑龙锡有种不祥地预感,在其他几人地眼色催促下,作为皇帝之下第一人,帝国之首辅,他不得不站出来打破沉默:“陛下,不知急匆匆召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梅倚晴道:“**不用着急,等陈帅到了再说。”
郑龙锡吃了一惊,三位大唐**中,张公义不问政事,专心养老,黄世杰因为战事将近,已经提前到唐齐前线布置,陈志远也将要去唐吴前线了。由于陈志远平日里住在军营,军营在新京城外三十里的西山,一来一回快马奔驰,至少两个时辰,轻易不会把陈志远叫到皇宫。
莫非……
细密的汗珠在额头冒起,郑龙锡回头和其中两个军机大臣碰个眼神,俱是脸色苍白。
两个时辰飞快流逝,郑龙锡如坐针毡,但梅倚晴就在上首,他也不敢离席,煎熬得一颗心七上八下,别真是那件事吧?
“**到——”
御林军副统领奉命迎接大唐**,被梅倚晴命名为勤政殿的金殿里响起副统领洪亮地嗓音,与此同时铠甲鳞片的碰撞声清脆如鸣。帝国仅有的三大**都有剑履上殿、赞拜不名的权利,陈志远龙行虎步,到了面前躬身行礼——大唐帝国没有跪拜礼,梅倚晴规定跪拜礼只有对父母才能使用,君臣官民之间,以抱拳、作揖为主要礼节。
“**不必多礼,赐座。”梅倚晴请人坐下,见陈志远风尘仆仆嘴唇发干,又让人去端了一杯茶。
陈志远谢恩之后将香茶一饮而尽,大声道:“陛下急召臣,是有什么要事?”
“**,朕想了解一些事,算是军队建设方面的吧。”女皇总算笑了,虽然没什么温度,“譬如各州、各郡、各县的储备仓情况,尤其是接壤齐吴的边地州郡,不知**可知其中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