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锋过去打听，王老师心神不属地说：“是陈颖洁，我班的英语课代表。”

赵庆中去一边打电话，林老师又问余彬：“警官，这怎么办？”

“压不住的。”余彬看了一眼人山人海的现场，“我师父去请示上头了，估计不是我们民警能管的，会让刑警队跑一趟。”

“确定是刑事案件了？”林老师一惊。

刘处长哭丧着脸说：“绝对不是刑事案件，警官——”

林老师看他可怜，一边叹气一边提醒：“刘处长，快叫校长回来吧，必须由校长和警方沟通。”

刘处长如梦初醒，跑到一边打电话了。

赵庆中打完电话过来，沉声道：“刑警队马上就到，先驱散学生，还有，有白布没有？把尸体盖上。”

到底是老民警经验丰富，王老师去找白布，林老师和两个警察配合驱散学生，让他们回去睡觉。赵庆中想了一下，看刘处长还在那里跟死了老娘一样打电话，索性对林老师说：“要稳住学生的情绪，本来这事我不该插嘴，但希望有领导出面广播一下，让学生下午照常上课，禁止流言蜚语乱传。”

校务的确不是警察该插嘴的，谁叫现在情况特殊呢？

刘处长正好打完电话，他已经完全混乱了，比王老师还不如，一听连连点头：“我去广播，我去广播……”

半小时后，两辆警车开进学校，车上下来的竟然是老熟人：刑警队长周伟和助理康亚宁，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刑警。

周伟找赵庆中了解了情况，过去看了一眼尸体，叹息一声，对刘处长和王老师说：“照常上课是不错的，但一年级二班学生我要轮番询问，还有，二班老师也得接受询问，确认是否有进一步调查的必要。”

刘处长搓着手，满脸不安：“自杀案件……这个这个，有必要这么严重吗？”

周伟瞟了他一眼，康亚宁愕然从笔记本中抬头，赵庆中淡淡道：“怪我刚才没说清楚，陈颖洁——就是死者，在昨天晚上来到派出所报案，说遭到了校园暴力。换句话说，今天我们来学校，为的就是调查加害死者的人，而在调查中途，死者跳楼自尽，很有理由怀疑在死者离开派出所到第二天中午这短短的一夜一个上午经历了更加悲惨的事。”

全场寂然。

周伟看看手表，说：“通知死者家属没有？医院的车马上到了，我们先进去开个短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