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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参军入伍

1983年9月30日上午,毛筠龙顺利地从J县人武部,领到了崭新的军装和水壶、挎包、旅行袋等军队用品,1983年10月1日早上7点钟,毛筠龙穿着崭新的军装,里面穿部队配发的洋布**,拎着装满部队日用品和妈妈煮的鸡蛋、花生的旅行袋,在父亲毛幸守、林威叔叔和婶婶的陪同下,去Z省J县县政府门口集中。

10月初的金秋,在朝阳的照耀下,显得一片金光灿烂,J县县城新安江老街的梧桐树,落了一地的枯叶,被秋风一吹,一层一层地翻滚一样地奔跑着。

这时的毛筠龙,兴奋的脸上却隐隐地带着一丝分别的忧愁。

10月1日是国庆节,今年同时又是农历的中秋佳节,这时的全中国,应该是举国欢庆,阖家团圆的幸福日子,而在10月1日国庆节这一天参军,应该更有纪念意义,安宁的祖国需要更多的年轻人去奉献,去保家卫国,毛筠龙有些忧愁的是在这一天要和家人、亲朋分别,去遥远的未知的地方参军入伍。

7点半,毛筠龙来到Z省J县县政府门口,这时的J县政府门口,已经十分的热闹,站满了全县参军的新兵及送行的亲朋好友,J县县城街道的锣鼓也已经敲起来了,J县政府门口的操场展旗飘扬,锣鼓喧天。

所有参军入伍的新兵都在和亲人告别,毛筠龙也一样正在和父亲、叔叔、婶婶告别,突然毛筠龙从远处的街边发现了一个人,她站着街边的梧桐树下,苗条的身影,俏俊的脸庞,毛筠龙一看就知道是厉悦梅,毛筠龙马上跑了过去。

厉悦梅眼里没有了往日的流光溢彩,只有分离的忧愁和殷切的期盼。

原来厉悦梅国庆节学校放假了,她听她爸说,毛筠龙要去参军入伍,一大早徒步赶了10里的路,然后乘到县城的早班车,特意赶来送毛筠龙的。

毛筠龙参军前,去看过厉悦梅的父母,虽然没有说明和厉悦梅有交往,她们只是一般的同学关系,厉悦梅的父亲也只是毛筠龙的老师,但两位老人大概也能猜出两个年轻人的这层关系,什么关系?就是目前什么也不是的关系,但厉悦梅的母亲还是反对,厉悦梅一大早赶来县城送毛筠龙,这不来之前,厉悦梅还和妈妈闹别扭呢。

毛筠龙和厉悦梅两眼相望,彼此内心都有说不完的话语,但现在她们也都不知说什么好,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时,毛筠龙的带兵干部,杨连长吹响了集合的哨音,毛筠龙只能和厉悦梅摇手说再见,两人两眼相望,尽是难分难别之情,人影分离,正如那首诗:“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Z省J县200百余名参军的青年,以所属的镇为单位整成四个方队,200多人整齐立队,再加上送行的亲朋好友,那场面是有些壮观和雄伟的。

首先由Z省J县人武部的殷部长作参军动员讲话,再由J县魏县长作出发前寄语,毛筠龙脑子一片混乱,只听到殷部长、魏县长说,参军是国家、部队建设的需要,是热血青年的选择,J县全县人民期望你们在部队立功受奖,父老乡亲期盼你们从部队传来立功受奖的喜讯。

最后,由J县人武部的殷部长宣布登车出发,J县的200百余名参军的青年,分乘4辆大巴车向浙南的东南方向进发。

刚上大巴车时,毛筠龙所在带兵的杨连长给每个人发了一袋食品,里面有两个面包和几个苹果,大家上了大巴车以后,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就各自忙着隔着玻璃窗和亲人们挥手告别,直到大巴车向东南驶出100多米后,亲人的身影已渐进模糊。

毛筠龙也是眼里含着热泪和父母、叔叔、婶婶,还有厉悦梅挥手告别,毛筠龙只能使劲地摇手示意,大家心里都想,这次分别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聚。

接兵的大巴车驶出很远以后,大家也安静下来了。

毛筠龙观察大巴车上,前面坐着是翁佳悦,后面坐着的是邹之焕,还有同样是从螺丝山中学毕业的何顺发、许游云也都在大巴车上,毛筠龙他们一个镇共招了45名新兵,都坐在一个大巴车上。

毛筠龙还来不及和同学们打招呼,杨连长说话了:“大家安静,因为今天的行程路途遥远,沿途有很多山路,大家一定要保管好自己的物品,特别要注意安全”。

四辆大巴车一路从平原驶向丘陵,又从丘陵驶向高山,沿途车子掠过一座座城市,翻过一座座俊秀的高山,毛筠龙参军的沿途,一路上也算得上是风景秀丽,景色如画。

带兵的杨连长坐在大巴车的最前面,坐得十分平稳,大家问他,我们部队的驻地是什么地方?

杨连长说是一个沿海城市,大家一听是沿海城市,从一开始的兴奋,那肯定能见着宽阔的大海,巨大的油轮的现代化城市。

兴奋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到大家后来的沉默寡言,再到最后的有些失去耐心,可是大巴车却一直往前开,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经过4、5个小时的行驶,中午12点半,同时出发的四辆大巴车,终于在公路旁的一个汽车加油站的停车场停了下来,下车前杨连长交代大家:“大家带上军用茶缸、食品袋,汽车加油站里有开水,因为条件有限,中午就以面包、水果为中餐,大家顺便解决“方便”的问题,下车休息期间严禁抽烟,不能随便乱丢垃圾,休息以后,前面的三辆大巴车,将和我们的乘坐的大巴车分开行驶,因为前面的大巴车是去温州市,而我们的部队驻地是台州市”。

杨连长一说完,大家就鱼贯而下,同车的就有人在公路边呕吐起来,脸色苍白,原来是有人晕车了,毛筠龙一路观赏风景,偶尔想像以后有意义的部队生活,身体各方面的感觉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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