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归来到床边,对丫鬟说道:“把她手拿出来,我给她把脉。” 丫鬟也认识燕不归,知道他是自家老爷十分敬重的人,当即依言照做。 燕不归搭住了水笙的手腕,这五年在华山上除了练功授徒,他闲暇时还把从天华药师那里记下的医书都研究了个遍。 重病绝症把握不大,但对于一些头疼脑热的病症已经可以药到病除。 汪啸风问道:“如何?” 燕不归叹了口气:“急火攻心,肝气郁结,这是心病,不好治。” 汪啸风急道:“之前那些大夫也这么说,您可有办法医治?” 燕不归稍做沉吟,摇头道:“药方估计别的大夫都没少开了,我也弄不出什么新鲜的来。” 他对丫鬟吩咐道:“把你们家小姐扶起来,我帮她运功调息一下,免得气大伤身,落下病根。” 昏迷中的水笙被丫鬟扶起,按照燕不归的要求摆成了五心朝天的姿势。 缓缓按住水笙后心灵台穴,燕不归催运真气送入她体内,把她因为心神失守而散乱的真气重新聚拢送归丹田。 盏茶的工夫后。 水笙的脸色逐渐浮出了几分血色,嘤咛”一声睁开了眼睛。 恍惚间,她感到一股浑厚的热流不断涌入自己体内,像是泡进了温泉里全身都暖洋洋的,有种前所未有的舒畅。 “爹,是您吗?” “不是,我是你燕前辈。”燕不归见她醒来,当即停止了输送真气。 汪啸风喜出望外:“表妹,你总算醒了!” “表哥,燕前辈。”水笙想到自己认错了爹,不禁有些脸红,旋即感激道:“多谢前辈,您又救了我一命。” “不忙谢。”燕不归摆了摆手:“这样只是治标不治本,心病还须心药医,不然这事一天不过去,你还是会重蹈覆辙。” 他有心说让水笙想开点儿,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可他又不是当事人,这话讲出来实在没有说服力。 水笙黯然不语,名节之事大于天,没有几个姑娘家能不在意。 “燕老弟,贵客临门,有失…”水岱匆匆进门,看到坐在床边的水笙惊喜万分:“笙儿,你醒了!” 水笙有气无力的笑道:“爹,我没事了。” 汪啸风道:“舅舅,是燕大侠救了表妹。” “老弟,你连续两次救了小女的性命,我实在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水岱抱拳拱手,说着便躬身下拜。 “使不得。”燕不归急忙拦住了他:“咱们既然兄弟相称,那你女儿就是我晚辈,焉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水岱只觉抓住自己胳臂的手稳如山岳,他竟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 好深厚的内力! 他自认武功虽不及少林方丈和武当掌教,但是有自信能和五岳剑派的各派掌门一争长短。 可经此一试,水岱发觉自己似乎有些自大了。 燕不归问道:“造谣的人你们找到没有?” “没有。”水岱摇了摇头,面露狠色道:“若是让我找到那个人,我一定亲手把他大卸八块,以泄我心头之恨。” “到时候算我一个。”燕不归心说果然如此,众口难平,搁在未来这就是妥妥的网络暴力,想找出根源来难逾上青天。 “陆大哥他们也在,我们去前边说话吧。”水岱轻抚着水笙的秀发:“笙儿放心,爹一定会想办法还你清白的。 啸风,笙儿既然醒了,你就在这多陪陪她吧。” 汪啸风点了点头:“舅舅放心。” 燕不归随水岱来到了前厅。 “陆兄,花兄,刘兄,燕某有礼了。” “原来燕老弟也在。”陆天抒说完,目光转向水岱:“四弟,水侄女怎么样了?” 水岱松了口气:“多亏燕老弟,笙儿已经醒了。” 见花铁干和刘乘风要开口,燕不归心知多半是感谢的话,便摆手道:“此事就不提了,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这件事。” 刘乘风思索道:“当时除了遇害的十七位武林同道,就只有燕老弟在场,血刀老祖也是燕老弟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