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年的人们终于有时间停下来,享受团圆的喜庆,而随着收入的逐年增多,人们庆祝过年的方式也有了些许的变化,很多人已选在在饭店度过除夕。
看着眼前的喜庆,徐兆前有百般滋味,扭头想走,还是想和丰向东见见面,他打了丰向东的手机,没接。
在决定走之前,他又给老厂长打了一个电话,老厂长告诉他,丰向东很忙,让他先等一等。
三天前,五个饭店的包间就预定光了,还一直排到初六,现在只能预定初七之后。
所以,丰向东依然在后厨忙碌。
有三年了,他扎扎实实从正欲初一忙到大年三十晚上,又接着从下一个初一,再忙到下一个大年三十,一年到头,基本没休息过。
员工们没人请假,都把饭店当成了家,丰向东也做了计划,等顾客离开,再把一百六十五位员工,还有员工的家人,都叫到幸福街饭店,大家一同守岁。
林兵也非要凑热闹,他定了一个大包间,但他不是为了请生意的朋友,也不是让家人来饭店过除夕,而是叫上刘斌、郝伟健,还有媳妇孩子都叫上,一起吃年夜饭。
他说,大家也都忙,趁这个机会,也好好聚上一聚。
无法拒绝林兵的执拗,刘斌和郝伟健只好同意,他们还请来了老厂长。
老厂长的儿子还在部队,已是团级干部,过年回不来,老厂长又想着种植园,不肯过去,过年也就剩下他和老伴。
大家聚在了一起,丰向东跑上跑下,过来喝上口酒,又下去做菜。
林兵笑着摇头:“看看,这哪像老板的样子。”
刘斌仰头叹口气:“向东就是操心的命,哪像你啊,盖几幢楼,就呼呼来钱。”
郝伟健笑笑:“没办法哦,人家现在是咱们中间最大最有钱的老板。”
林兵却摆手:“哪里啊,混口饭吃得了,还挺累。”
刘斌冲申晓萌笑着说:“晓萌,你用的什么办法,把咱们的林大老板调教的如此谦虚,说话也不磕巴了。”
“哈哈——”大家一阵哄笑。
老厂长抿了一口酒,又放下,脸上露出了心事。
林兵眨眨眼,问:“怎么了,老厂长?”
老厂长叹口气:“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刘斌赶紧说道:“老厂长,过年了,您有事别憋着。”
老厂长又叹了一口气,才说:“是徐兆前,他给我打电话了,想找丰向东聊聊幸福街规划的事,也想找机会见见大家,我知道,你们都不待见他,可是——”
林兵挠挠头:“这家伙就是会给人添堵,你说大过年的,在家消停地不好,非要见我们,怎么,又想出什么坏招了?”
郝伟健想了想,不认同林兵的话:“听说他去了南方做水果生意,而且做的很好,这个时候想见我们,无非是找向东商量房子的事,再叙叙旧。”
刘斌点点头:“我觉得也是,如果他还憋着什么坏水,就不会直接找我们。”
林兵喝了一大口酒,嘭地砸在桌子上:“就是憋着坏水,我也不怕他,就是想想他以前干的那些事,还是想干他一顿!”
老厂长看出了林兵的意思,小声说:“林兵啊,你也是大老板了,心要容难容之事啊。”
林兵抿抿嘴:“好吧,我听大家的意思。”
“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说着,老厂长掏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