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傩神一把薅住了死囚犯的脑袋,当然了,是人类的那一颗,将其强制唤醒。
看着房间里的试验品突然无视物理法则地腾空扭动了起来,实验室里的人一阵慌张,直到薛白摆了摆手才镇定下来,默默地互相看了看,接着便极为负责地开始记录实验过程。
傩神像是握核桃一样握着死囚犯的脑袋,将这个可怜人拍在了玻璃上,任由他胡乱挣扎拳打脚踢,都只会从傩神身上穿过,触碰不到傩神分毫。
那股从死刑犯身上溢出的,毫不知收敛散发着的灵力也进一步显现出了原本不太明显的乱象。
脸面整个挤压在玻璃上的死囚脸上闪过慌张,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和单向玻璃后的薛白视线交汇。
那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是惶恐,无措,以及畏惧。
这样一来情况就清楚了。
“放开他吧。”
薛白没了兴致。
傩神松了手,试验品死囚没了支撑摔在地上,然后手脚并用地快速爬到手术台旁边,像只受惊的仓鼠一样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这不是皮克曼。
那个敢于坑害异星神明抢夺其子嗣力量的老巫师疯狂极端却极为理性,即使是在面对黑神母时,也不曾透露出一丝一毫的畏惧,有的只有对于计划失败的焦急。
哪怕是前后两次在被黑神母发现之后,也能够冷静并且果断地抛下一切成果遁走,留待日后徐徐图谋。
那样一个人,是不会流露出这些种直白且浅显的情绪的,更别说那些灵力完全是一个失控的状态。
如果这一切都是演的呢?
薛白不太倾向于这种假设,最近他观察力好了不少,那个早就没了脸面的老巫师做不到用声情并茂的演技欺骗他这种高难度技术活。
不是说老巫师不行,而是没那个条件你知道吧,那干尸恐怕早就忘记脸上有肉是什么个感觉了。
“不是夺舍,至少不是我们以为的夺舍。”
薛白遗憾地叹了口气。
“应该只是皮克曼的知识和记忆对原本的人格造成了影响。就像是你不管往电脑里下多少小电影,你的电脑也只是电脑,不会变成老师。”
事实就是,不管皮克曼的记忆和知识对死囚产生了多大的影响,也只是死囚被皮克曼改变了,而不会变成皮克曼。
这个比喻确实好理解,但是免不得让薛白受到了周围的视线洗礼。
“怎么了嘛,我就是看气氛有些紧张,想要活跃一下气氛。”
但很显然,周围人不是太能跟上薛白的感性。
只不过他们不是因为这种无伤大雅的荤段子尴尬,更多的是无法接受薛白竟然用那张清纯脸说这种粗鲁的话。
心态大概接近于看见心目中的白月光走进卫生间吧,那种心情很难解释,反正就是很惆怅。
而且实际地来说,那张脸说出这种话确实也挺让人害羞的,多亏了这该死的想象力,在场某些人恐怕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这些人有男有女,其中包括王九九,那脸红的一头乱发都快遮不住了。
除了黄天霁,他就像根本没听见那个下三路段子一样,思考了一会说。请下载小说app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意思是,我们需要更强大的身体,才能承受住这股外来的意识?”
可是说来简单,要去哪里找这种身体呢?调查局也不是真的不受限制,这种没法公开的实验找不到更好的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