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住处的院子里，赵羽和盖聂两人都没有什么睡意，在赵羽的提议之下索性搬了一张桌子，拿了一坛子酒两人盘膝坐在院子里一边喝酒一边赏月。

“公子羽，请恕在下冒昧的问一下，你对这天下怎么看？”

赵羽丝毫不意外盖聂而提出的问题，古人嘛，谈着谈着就会把问题转移到天下，尤其是在乱世的之时。

“天下？这件事该怎么说？所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周朝虽主宰天下791年，然早在400年前天下就已经战乱不堪，从之前的数百国，到现在仅剩七国，也是时候再次一统。”

赵羽的让还年轻的盖聂陷入了沉思，他也知道这七国之间终会爆发战争，但受苦的终究是黎民百姓。

“唉，七国之间为了利益互相攻伐，受苦的终究是芸芸众生。”盖聂感叹了一句之后发现赵羽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目光看着盖聂。

“公子，我难道说错了？”盖聂被赵羽这种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

赵羽收回了眼神，喝了一口酒，这才半开玩笑的说道：“说实话，刚才那番话可不像是一个纵横家说出来的。你应该去儒家或者墨家。”

对于盖聂这个人赵羽有时候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着，历代的纵横家有几个人把人命当回事？

偏偏这一代就出了盖聂这么一个悲天悯人的奇葩。

“公子羽，说笑了盖聂并非迂腐之人，只不过是心有所感罢了。”

这话赵羽倒是比较认同，盖聂在年轻之时确实是一个杀伐果决的人，剑圣的名号可不单单是嬴政封的，而是有着实打实的战绩。

“你还没有看清楚世间的本质，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管是谁是生于这个世间都为了一个‘利’字，想要一统七国也好，成为武林高手也好，都是为了利益，你不会真以为七国的君王是为了什么同室操戈的？”

赵羽的话对盖聂造成了巨大的冲击，让他久久不能自语。

“说的好，没想到公子羽对这事件竟然看的如此透彻。”鬼谷子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另一个房间的卫庄也走了出来。

看来赵羽和盖聂的谈话把这两个人给吵了起来。

不过也是，鬼谷子的院子就这么大，赵羽和盖聂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被这两人听到也不奇怪。

“呵呵，说到兴头上，没注意声音，罪过，罪过。”

鬼谷子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的。

“人老了觉也的浅，而且这个时间他们也要差不多起床早课了，也算不上打扰，如果公子羽不介意的话，现在就请给这两个小子答疑解惑一番。”

鬼谷子如此热情确实让赵羽有些无所适从，这一前一后的反差实在是有些大。

不过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人家都十分大方的给自己看了奇门图，自己客串一番人生导师给这两个人小青年答疑解惑到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既然鬼谷子看的起小子，那我也不矫情，我还有急事，天亮就要离去，就限时一个时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