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记错的话,上面写了惊云端三个字,恒星远征军编号是……”惊云端开始背灵牌上的东西,编号很长,不是什么特殊编号,这是从她一进远征军就佩戴在手腕上的。
原来当年战死,灵牌流落到这里来了。
“如果不信,可以核验笔迹,那三个字是我写的。我想,你也不愿意佩戴我一个残次品的东西。”惊云端伸出了手,语气毫无起伏。
没人愿意被人称作是残次品。
惊云端这样傲的人尤其。
在她点出这块灵牌属于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懒得伪装爆爆了。
更甚至,她对景渠生出了一股厌烦心态。
而景渠看着惊云端的目光却是一下就变了。
不敢置信、惊喜、怀疑,还有……想念。
但很可惜,惊云端没有兴趣去解析她的目光,见景渠不给,她想了想,游戏里的灵牌,拿到了也不一定能带到线下。
她收回手,“我会自己去拿,告辞。”
惊云端拍了拍【鲸鱼】,看着小呆鹅迷迷瞪瞪的样子,也不想计较它毁形象这一茬了,“走了,回去睡。”
语气比对景渠的要更亲近,也更随意。
小呆鹅忘了自己还用着宿主的本体号,嘎嘎嘎了半天。
惊云端也是有耐心,跟平时一样,伸出一根手指,点着鹅脑袋啊不是,点着她自己的脑袋。
然后她就看见自己的脑壳一晃一晃的。
惊云端:……
好吧,这种感觉还是很奇怪。
两个人结账准备离开,全程都没有给景渠一个多余的眼神。
那种心被活生生挖走一块的感觉又来了,景渠对着惊云端的背影,大声问了一句:“你改了游戏数据?”
惊云端冷笑一声,回头斜了景渠一眼:“关你屁事!”
景渠:……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下线的。
许是连游戏模式都感受到了惊云端处在一个压着火气的状态,这次没搞什么幺蛾子,叫她顺顺利利就从游戏里登了出去。
而另一边,景渠是被来研究室看她的曲茗楼叫醒的。
“你做噩梦了,阿渠。”曲茗楼看着压根没插电的保温热水壶,叹了口气,“我去给你烧壶水,等我下。”
这个家伙,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真不会照顾自己。
景渠则是通过原来和惊云端的聊天界面,快速打出一行字,敲了空格键:[你是不是改了游戏数据?]
可惜的是,惊云端早就切断了系统网络和景渠这边网络的连接。
景渠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发送失败],持续走神,直到曲乐渠放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水在她面前,她才抬头看她。
这一看,眼眶一下就受不住地发热:“阿、阿楼,我好像遇到她了。”
“可是我好像、好像说错话,惹她生气了。”
曲茗楼心里发酸,却还是抱住了老婆轻声细语地哄着,“是那个孩子吗?你在游戏里遇见了?”
景渠摇头:“不是,不是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我也遇见了,像是智商有缺陷。”
“我想说的是,那个孩子才是残次品,不是她。”
到最后却理解成那样。
看小家伙气鼓鼓离开的样子,景渠懊恼极了。
她的表现实在太差劲。
她甚至没能问出更多的东西。
已知战死在战场上的人,忽然出现在她眼前,景渠到现在都无法相信。
“阿渠,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但你不要生我的气。”曲茗楼从张成禹那边得到了一些消息,也远远得到了一些照片,只是不清楚,之前还在犹豫要不要和景渠坦白。
现在看来,也是时候。
“我让人去查了一下那个孩子。”
不料,景渠对此只是点头,“不怪你,我明白,是我做得不好。”
当爱人,她有事隐瞒曲茗楼,当妈妈,她……
景渠的面色又白了一截。
她下午当着那个小家伙的面都说了什么?
在说曲乐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