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总?”电话接通了好一会儿,曲乐渠那边都没什么反应,迟听雨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的跳,她揉了揉酸胀的额角,语气也愈发淡。
“啊,没什么,迟姐姐,我初来榕城,没什么朋友,迟姐姐如果近期有什么不私密约会的话,可以带带我吗?”
迟听雨:……
“小曲总,我受大曲总所托,会尽心尽力,你……”
大可不必这么夹着嗓子说话。
太嗲了。
相比起来,茶里茶气的惊云端都变得可爱多了。
曲乐渠可没觉得自己嗲,她正矫揉造作想再缠一缠人美心善的迟姐姐的时候,就听电话那边,有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听雨,回家了。”
曲乐渠抬头,无形之中仿佛身处狗头铡之下。
惊云端顶着那张冷峻不可方物的脸,面带杀气的看着她,另一只手正握在铡刀的把手上,怀揣着阴沉沉的笑意,冷声质问她:“你又来勾搭我老婆了?”
曲乐渠:……
“小迟总再见!”曲乐渠被自己的脑补吓得马不停蹄挂断电话。
迟听雨:……?
惊云端奇怪,小曲总也奇怪。
她总觉得狼崽子在吓唬曲乐渠,又找不出证据。
总不能说,狼崽子喊她一句听雨,曲乐渠就被吓到了?
这也太牵强了。
理不清的迟大小姐把身上的外套拿下来,这个外套还是她挑的。
惊云端像是洗过了,衣服上还带着浅浅的凛冽的松木香,她记得,是现在家里用的洗衣液的味道。
刚刚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她好像还拽着惊云端的手不放。
惊云端就那么大喇喇地盘腿坐在地上,也不知由着她抓了多久。
“大小姐?”惊云端眼见呆瓜大小姐这回是对着她的衣服开始发呆了,是衣服有问题?
“我的衣服太臭了吗?”
好像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
毕竟今天有点热,她穿了大半天,有点汗味也是可能的。
“没有。”迟听雨把衣服的褶子抚平,递给了惊云端,仰头望着惊云端时,眉眼含笑,“谢谢你的衣服。”
惊云端看着才被她定义成小野猫的大小姐,眸中泛着温柔的光,许是被吵醒的缘故,眼尾还浮动着薄薄的红。
她蜷了蜷手指,迎着大小姐诧异的目光,伸手去碰了碰那一抹诱人的绯红。
迟大小姐愣在当场,动也不动。
低配睡眠舱的副作用再度来袭。
且这一次,来势汹汹。
迟听雨只觉身处于一望无际的雪岭之中,鼻尖充斥的,尽是属于狼崽子的松木香。
冷冽气息仿佛被打上了惊云端的防伪标识,只有她会有。
淡,却叫人无法忽视。
一缕一缕,缠着她的身体。
叫她无法摆脱,被裹挟着逐渐沉沦。
“大小姐,你好像被蚊子咬了。”惊云端找了个绝佳借口,又去那一处红上碰了碰。
大小姐的肌肤似雪一般白皙,那一缕红倒像是迎着雪色绽放的红梅,娇艳,引诱人去采撷。
惊云端对这类充满蓬勃生命力的东西最是没有抵抗力。
就像那朵在学校里见过的,生得最好的栀子花。
原来,大小姐比那朵栀子花还要好。
是破开层层积雪在高山之巅悄然盛放的那一朵,最好的、独一无二的。
迟听雨压下鼓噪不堪的心跳,抓住了小狼崽子作乱的手指,躲开她深邃且温柔的眉眼,“晚点让小陈找人过来消杀。”
她在游戏的时候就发现了,办公室有蚊子。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陈哲和李静欢第一时间站了起来,就见着自家大小姐牵住了小惊先生的一根手手,带着人往外走。
小惊先生无比乖巧,外套被她搭在一条胳膊上,另一只手则是由大小姐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