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一般。”殷绥之嘴上谦虚，手却毫不客气的“笑纳”了他送上的零食。

“真拿走啊！等等我拿一包出来。”曹鑫眼睁睁看着他无比自然的动作，连忙从零食堆里抢了一包回来。

“出息。”任远嘴上这么说着手里却十分诚实一把抢过了曹鑫手里的零食，卡拉卡拉地吃起来。

“那你还抢我的。”曹鑫重新拿了一包，一边嗑着薯片，一边吐槽。

“现在不都是我的吗？”殷绥之看着他自然的动作，挑了挑眉。

“就吃一点，一点点……”曹鑫用手厚颜无耻地比了个巨大的“一点点”。

……

“请问……殷然同学在吗？”几个人小心翼翼站在门口问。

“诺，在那呢。”坐门口的同学往后面随手一指。

矜贵的少年靠坐在桌边，装束是很平常的卫衣和运动裤，精致的眉眼此时因为浅浅的笑意而显得更加昳丽动人。

“谢谢。”他们推推搡搡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进了这个人不算多的大教室。

……

“殷然同学，对不起。”

几人走到殷绥之面前，深吸一口气，深深鞠了个躬表示歉意。

“对不起，我昨天不应该跟风骂你，之前也不应该在走廊上乱说话，真的对不起。”

“我也是，我错了，对不起。”

……

感受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目光，他们如坐针毡，顿时把头埋得更低了。

也不知道是谁把他们在网上曝光了，感受到被所有人指指点点和各种异样的目光，他们才终于明白他们的那些行为对殷然的伤害有多大，虽然是因为舆论不得不来，他们心里也多少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嗯？

正和任远曹鑫插诨打科的殷绥之听到他们的话转过头，挑了挑眉。

“这么自觉道歉？不会是被逼无奈才来的吧？”

“不……不是。”他们连连摆手，脸色有点苍白，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

殷绥之看着他们的样子，无所谓地挥了挥手。

“算了，我懒得知道你们为什么来，但是……希望你们记住今天的话，以后也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行了，就这样，你们走吧。”

“你……愿意原谅我们了吗？”他们的眼睛亮了亮。

殷绥之却恶劣一笑。

“不原谅，不想原谅，也不会原谅。伤害已经造成了，不会因为你们现在轻飘飘的几个字就消失，这样的结果我不接受。”

“请回吧。”

……

他们羞愧地低下了头，嗫嚅道。

“对不起……”

然后才低头离开了。

……

“干得不错，我真怕你一个心软就原谅他们了。”任远挑眉，手动又拿走了一包零食，顺便给殷绥之扔了一包。

“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心软过？”殷绥之反问。

“这……好像确实没有，至少这学期没有。”任远认真想了想。“不错，继续保持。”

……

“看，是殷清然，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他怎么还在外面乱晃？”

“切，他现在哪敢去上课呀，一到教室去可就不止有我们几个零散路人注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