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贵公司的策划案非常精彩,执行人也足够优秀,足以从所有合作方中脱颖而出。期待合作。”
仿佛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在离开之前,郁珩顿了顿,扶了扶眼镜留下了这句话。
“期待合作。”
殷云澜从没想过是这个原因,看来郁氏财团看实绩的传闻是真的。
这样也不错,他应该可以早点回国了,想到一团糟的家里,殷云澜不禁揉了揉眉心。
……
“陈老师,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兴师动众干什么?”商学院辅导员李老师紧赶慢赶到了计科院的辅导员办公室,脸上有藏不住的埋怨之色。
“李老师,这可不是小事,你所谓的小事现在几乎已经全校皆知了,这事必须得有个结果。”计科辅导员陈老师皱了皱眉。
在她看来,不管怎么样都得还其中一方一个清白,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闹下去。
“清然他可是殷家的二公子,他怎么可能是那个特招生?又怎么可能故意污蔑他人呢?陈老师,这件事不是已经很显而易见了吗?你非要我给你拿到明面上来说。”
李老师皱了皱有些粗大的酒糟鼻子,一副轻蔑不已的模样。
“李老师,现在已经是人人平等的时代了,不要给我说什么谁谁谁是什么大人物,我只看证据。”陈老师一脸平静。
“啧,顽固不化,我可先一步告诉你,校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那就等着吧,我就不信现在已经找不出一个公道了。”
……
“清然。”林映兰一到办公室就看到了低着头静静坐在那里的儿子,连忙走了过去。
“妈妈。”殷清然猛的抬起头,眼里出现了一抹亮色。
“今天才出院,怎么又折腾到学校来了?不是说让你在家里休息吗?”林映兰连忙跑过来把他按着坐下。
“我知道妈妈也很想小然,所以我今天过来道歉,想把他找回去,但是没成功。”殷清然的声音越来越低,看上去很是失落。
“你这个傻孩子,妈妈都说了你不要过来学校了。”林映兰顿时心疼了。
殷绥之坐在一旁,无聊地看着他们母子情深,其实要不是这事跟他自己有点关系,他倒是觉得这时候嗑个瓜子看戏也不错,至少不无聊。
“殷夫人,真是麻烦您大老远跑过来一趟了,这种小事本来不该麻烦您的,是陈老师太大惊小怪了。”李老师连忙迎上去献殷勤,顺便推一下责任。
陈老师站出来冷静道,“殷夫人,这并不是小事,您知道现在学校里都在怎么议论殷然吗?不管是假期里所谓推殷清然同学下楼的事情,还是特招生的事,我都希望能有一个明确的结果。”
“这,这是我们的家事,不用讨论的这么明白。”一听到特招生这回事,林殷兰下意识地慌乱了一瞬,用手撩了撩耳边的碎发。
“只是两个孩子闹了点小矛盾,我们自己解决就好。”
“是啊是啊,陈老师,让殷夫人和两个孩子自己解决。”李老师连忙在一旁附和。
陈老师看他们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不免有些生气,“殷夫人,这应该暂时算不上家事吧,我可是知道我们学院殷然的户口现在还是孤儿院的,你们这么败坏他的名誉,空口污蔑,可是要吃官司的。”
“什么空口污蔑,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林映兰有些心虚地反驳。
“那你说说假期里究竟是不是殷然同学把殷清然同学推下楼的。”陈老师把殷绥之护在身后。
“当然……”林映兰正要开口,却突然止住话头,他们进门的时候只能看到清然已经倒到地上了,楼上只有小然一个人,所以他们下意识认为是小然推的清然,可是事实上他们确实没有证据,也有可能是清然自己跌倒的呢?
但是也不对,清然走那楼梯走了18年,不可能会摔下去,而且清然说是小然想要他的玉坠子。
但是,但是清然也没有说过是小然把他推下来的……
她一时间迷茫起来。
其实这件事说是清然自己摔下去的最好,这样子对两个孩子的名声都没有什么损坏。
她这么想着正要开口,却见清然紧紧握住了胸前的玉坠,脸色发白,身体轻轻颤抖着。
“是的,是小然推的。”林映兰下意识开口。
这一句话让他现场两个儿子都抬起了头,只不过其中一个是感动一个是讽刺。
“好,既然您这么说,就请您拿出证据,您作为殷清染法律上的母亲,不能成为法庭上的人证,坐实一件事不是靠空口白牙的。”
听到这句话,殷绥之都不经抬头看了辅导员一眼——他们辅导员好刚啊,厉害了。
林映兰话一出口本来有些后悔,但是听到这话顿时不服气了。“我怎么不能成为人证,我亲眼看见的。”
……
正当他们吵起来的时候,满头大汗的校长终于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身后还跟着几个看起来十分严肃的老师领导。
殷家是学校的大股东,闹出事的一个是殷家的二公子,一个是殷家的养子,虽说形势很是分明,但这件事处理起来确实让校长头大。
别人不知道那个特招生是谁,他们自己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真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带起来的,要让他查到绝不轻饶。
校长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开始安抚起林映兰的情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