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了，我已经能预感到，这一幕能给时雾清加多少粉，明天还和我一起骂她的，恐怕又要少很多】

【姐妹，喜欢她，不妨碍骂她啊！这也是对反派的尊重不是（狗头）】

【是的(死鱼眼)我仍旧想大家赶快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就算打不过她，那种憎恨的眼神，也比被一无所知的骗着好】

……

降川吃完晚饭，和几个同学分开，走向了和时雾清约好的见面地方。

说实话，他对这个不太熟悉的同学，要和自己说的话，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不过拒绝别人，未免也太不礼貌了些。

而且，天盈曾经和他说过的话，他并没有忘记。

“会死的。”

天盈请求他，让他救救时雾清。

但是这话实在太莫名其妙了，降川后来也观察过时雾清一段时间，没有发现这位同学需要自己拯救的点。

后来时雾清去南国出任务，接着就是“祟”事件，所有学生都繁忙起来……到了现在，人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他更是没时间和经历去留意时雾清了。

当然，降川对时雾清接下来要说的话没兴趣，并不代表他对对方不好奇，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实在太疲惫了，再加上来自御家、外界的压力……

降川有点麻木。

时雾清到的时候，见到少年站在云雾边缘，低着头看向下界，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周身的气息散懒，有种随时会提前溜走的感觉，但是偏偏侧脸温润，像是壁画中的矜贵公子，又让人觉得不会做出不礼貌的事情。

“学长。”时雾清出声。

少年回头，紫眸潋滟：“你来了。”

时雾清走过去：“学长应该很累了，我不会耽误学长太多的时间。”

“没关系，学妹想说什么？”降川微笑。

时雾清不能太直接的说他说他父母会遇害的事，不然不好解释。

而且，降川父母的死亡，并不是剧情点，时雾清不必遵守，但是降川的叛变，可以说是剧情一大高潮，时雾清不能更改这件事。

她学着他的样子，低头看下面的云雾。

“学长，对于那些投敌的人类，是怎么看的？”

降川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他略微思索了下，口吻温和：“个人的选择不同罢了。”

“但——”他说：“选择魔物那一刻，就是敌人了。”

时雾清又问：“如果……学长的朋友投靠魔物了，学长觉得，会是因为什么？”

降川目光一厉，已经明白这个学妹是话里有话，想要暗示什么了。

但是具体的是想暗示什么，他还不太清晰。

“我的朋友吗？”他眸子垂下：“他们是绝对忠于人类的，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他们都不会动摇。”

时雾清轻轻笑了一下：“是的，我认可这点，我的朋友也是。”

“如果真的要背叛的话……只有一种情况，他们对人类完全失望，甚至敌视了。”降川悄悄观察着白衣少女的表情。

少女的表情不变，看不出什么。

降川接着说：“这是他们主观投敌的情况，如果是被控制了……那算不得背叛。”

少女好像微微愣了下，不过下一瞬，她就转移了话题，似乎并不想聊这个。

“那学长呢？什么情况下，你会叛变？”

降川没回答，只是盯着她：“……学妹想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