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了进来，后面的几个黑衣男子且先不提，最前面的那个人，时雾清很熟悉。

小丫鬟笑着睥着她：“王妃，见到奴婢，是不是很惊讶啊？”

“……小意。”时雾清声音沙哑又细小。

“是我。”小意笑意盈盈的：“王妃，哦不，二小姐，你冒名顶替，违逆圣旨，假扮大小姐嫁入祁王府，罪不可赦，死不足惜，奴婢特意来送你一程。”

时雾清盯着她：“为……什……”

“你想问为什么？”小意哼笑：“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是真心跟着你吧？我那不过是没办法而已！现在大小姐给了我一条更好的路，我当然不会再违背自己的良心，帮你干坏事了！时雾清，你得势的时候，把连衣姐姐要了去，现在，你失势了，我自然也可以帮助大小姐！”

“大……小姐？”时雾清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发生了变化，她的眸光闪烁，脖颈小幅度地扬起，张口要说什么，但是却说不出口，反而因为激烈的情绪，呛咳起来！

“没错！没有想到吧，大小姐不但没死，还活得好好的！雪神医就是她！”

“咳咳咳咳咳！”时雾清睁大眼睛，从嗓子里溢出声音：“雪……姐……咳咳！”

小意居高临下道：“很震惊吧？呵呵，大小姐早就和王爷见过面，说过一切了，你是不是还以为王爷很喜欢你呢？像你这么恶毒的贱女人，配吗？”

小意其实不知道时书凌有没有和祁栾说过，但是那都不重要。

现在她自己的命都难保，哪还管真假——若不是大小姐留着她，让她来故意刺激时雾清……恐怕她早就被杀了！

天知道小意在看见时书凌的那一刻，有多么惊恐！

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死定了，连求饶都忘记了！

结果，那白衣翩翩，气质冷淡的少女，只是勾起一抹让人心底发凉的笑容：

“去见时雾清，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刺激她，让她越崩溃、越绝望，你活下去的机会，就越大。”

“哦对了，折磨完了，人不用留着脏眼睛了——但是，要折磨够了再杀，懂吗？”她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话，和从前温婉善良的模样，判若两人。

小意不想去想时书凌为什么在这里，也不想去想时书凌为什么能抓走时雾清，总之，不过是大小姐讨厌时雾清，她让时雾清越难过，自己就越好过！

“懂！懂！”

小意在时书凌面前表了一波忠心，尤其强调自己跟着时雾清是被迫的，对连衣呵斥怒骂也都是为了自保。

然后她就被时书凌的人带到了这里。

她现在的目的，就是打击时雾清，胡说什么都行！

“王爷不过是在配合大小姐的计划，假装对你好，不想打草惊蛇而已！毕竟你勾引了那虞国的皇子嘛，大小姐很想知道，那虞皇子对你有几分兴趣，能上几次你啊！”

她的言语粗鄙不堪，上来就拿女儿家最在意的清白嘲讽侮辱。

“我……不……”时雾清眼睛里满是震惊和茫然，她想摇头，想解释，想询问，但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也没法摇头，只能这样僵硬地等待着未知而荒谬的命运。

“你不是？你没有？呵呵，现在还装什么呢！”小意边说边走近时雾清，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她的身上：“马上就要死了！要不要在死前快活一点？瞪什么瞪？这些大侠都是大小姐身边的人，是你能染指的？我是指，给你找几个乞丐！”

“唔……”少女发出痛呼。

小意本来是为了命令，现在看一向养尊处优、被王爷宠成了宝似得的时雾清，只能躺在她的脚下，突然产生了一股快感。

她蹲下，把手中的匕首靠近时雾清，笑容扩大：“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把这张和大小姐长的这么像的脸，毁了吧！”

少女闭了闭眼，千言万语埋在心间，嗓子却像是被石头堵住了般，发出一点声音都困难。

她咬破了唇，嫣红的雪衬的肌肤更加雪白，美的破碎而凄惨。

“姐姐……让你……来的？”

“你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