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小,笑了。紧紧攥紧身上的袍子,才发现他身上现时只穿着一件类似短袖的物体,叹气:“快穿上,会着凉的。”我现在自己都照顾不好,如果这大块头病倒,我怎么能扶得动?全然不顾他的反抗,我倔强的将那袍子套回他身上,兀自躺下,打起呼噜。
“相信我,红娘不是坏人。”
对于此话,我选择忽视。好人与坏人只在于一线之间。就好像一个贼,他在被偷人和旁观者中,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但是,他偷东西若是为了家人,那么在他家人看来,他就是一个孝子,尽管手法如何如何肮脏。我拍了一下额头,这个时候还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接着自嘲,自己怕是自我安慰吧?胡思乱想的脑袋很快进入沉睡。
第二日,我全身无力,周围的景物交叠重复转动,头痛、喉咙痛、咳嗽死死纠缠我,俗套一点的,我又病了……
感觉干枯的嘴唇沾上湿润的水气,我微微张嘴,浓重的苦涩药味让我连连紧闭双唇,用尽吃奶的力气将身边的人推开。
“你,你,我的药。”带着懊恼的声音,布鲁托责怪的眼神死死盯紧我。我轻笑微启唇片:“我不喝。”布鲁托抓着头发,神色慌张,原地不断来回打转,其神情可为引人发笑,可,此刻,我笑不出,全身上下痛的不轻。
“好啦,让我睡一会,咳咳……你再转,我头……更晕……”我闭眼,全身虚弱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你,不能睡。”他大吼一声吓得我心脏跳的飞快,我再次睁开双目,没好气瞥了他一眼:“我真的累了。”怎知换来的是一声轰雷的大叫:“不行,你绝对不能睡。”接着快速抱起我,全身无力的我只能任他摆布,双手不示弱的拍打他的后背:“放下我,你带我去哪?”
“看大夫。”他决然抱着我,病的糊里糊涂的自己竟然忘记身处古代,嘴里反抗嘀咕:“我不要看医生,不要打针,我怕痛……”
布鲁托却不管我的态度,死命抱着我往外走。此刻我惊愕自己还能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布鲁托的样貌定会吓坏市集的人,我死命拍打他的后背:“阿托,你不能去市集。”
“不怕,我有钱。”简直是鸡鸭说不清,这呆子,气死我了。正打算回驳,一个挑衅熟悉的声音硬生插入:“哦?这不是那位胖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