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被打了一顿,鼻梁骨被打折了,眼睛也肿了,肋骨断了,连门牙也被打掉了。
他连罗家内宅的大门都没摸到,就被人扔了出去。
躺在长街上,严松欲哭无泪,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靠一股强大的意志力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等待救援。
路过的巡街禁军发现地上躺了个人,还用脚踢了几下,正踢在严松断掉的肋骨处,直接把他疼得晕了过去。
“头,还有一口气。”
“认得吗?”
有人拿火把一照,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火把扔了出去。
鼻青脸肿,像猪头一样,亲娘来了只怕都不认识。
“这谁能看得出来啊。”
“为认识。”
可是看他穿戴不俗,说不定是哪家的公子,将人救回去,功劳一件。
就算不是,也不能任由人死在街上啊!
到最后都是要算在他们头上的。
几个人合力将严松拖回了办公的衙门。
他伤得不轻,却不致命,巡街的禁军想着天亮了给他请个大夫,又或者是人醒了,问清楚他是哪家的,让人来接。
结果等人醒了,一问,发现居然是严家的。
严松没了门牙,肋骨又断了,他说话很费力气,说了三四遍,才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严家的?
那个和僧尼大被同眠的严家?
众人顿时有了种吃了一嘴翔的感觉。
太恶心了。
人也救了,又是严家的,总不能不出点血吧!
所以去给严家送信的时候,禁军们也说了,让严家人带着银子去接。
有银子呢,就能放人。
若是没有银子,这人就扔到别处自生自灭吧!
严涛接到消息那一刻,真的有种要将人扔掉不管,任他自生自灭的念头。
可大事未成,家里还需要他。
严涛赶紧让管事,带上五百两银子,去巡街禁军那儿接人去了。
五百两对于现在的严家来说,不算一笔小数目。
等管事点头哈腰,伏低做小,将人接了回去。
到了家,又赶紧请大夫给严松诊治。
一开始,根本没有人愿意来严家给严松看诊。
严涛派管事求爷爷,告奶奶,又给了极高的诊金,才有人愿意进府。
严家现在的名声都臭了,能有人愿意来就不错了。
只不过那大夫也是个妙人,下手的时候没个轻重,严涛醒了又晕,晕了又醒,那滋味别提多酸爽了。
陆知许处理完府中中馈,外面的消息就递了进来。
“夫人,李大夫去了严家,给那个严松好好治了一回。”新梅忍着笑意,将李大夫给严松治病的过程学了一遍。
陆知许听了也是冷笑连连,“活该。”敢把主意打到他头上,不扒下他一层皮,都对不起自己。
“对了,魏家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魏大姑娘被禁了足,不过那个冼氏,被魏夫人发落了,送到庄子上去了。”
“哦,这里面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