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许微微扬眉,“我与公子不过一面之缘,公子今日上门来,所谓何事?”
不等东方煜回话,她又道:“哦,我知道了,公子是想求医?可是虚耗之症,我不会治呀。”
“并非是为了这个而来。”病是天生的,可谁又愿意时常被人提起来呢!特别是这个人还是你的对手,明里暗里嘲讽你活不长了,想想就气。
薛诚的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陆知许身上,杀气十足,想忽略都难。
“这位……”陆知许像是见到故人似的,“我记得当初,东方公子身边有两位护卫,兄弟二人仿若双生,怎么这回只来了一位?”
薛诚双拳紧握,强忍着没有动手。但他的眼神却仿佛一头猛兽,好像随时随地要吃人一般。
他想为弟弟报仇,却没有证据。但是对方的挑衅明晃晃,分明就是在说,人是她杀的。
薛诚将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才忍下杀意。
他今日不杀陆知许,是因为大事要紧,他日必取陆氏人头,以报杀弟之仇。
“你说薛阳?”东方煜只道:“他性格脱跳,不像他哥哥这样沉稳,心直口快得罪了不少人,也不知道被谁杀了,死得好惨。”
陆知许蹙眉,“你们江湖人就是这点不好,打打杀杀,难免会有这样命短的。”
薛诚听了这话,哪里还能忍得住,猛然向前走了一步,看样子要杀人。
陆知许的是不慌不忙,“瞧瞧,莽夫脾气,如何能成大事。”
东方煜只看了他一眼,薛诚便愤然退了下去,一身怒意未消。
“东方公子今日来访,不知所谓何事?”
东方煜神色不变,“向夫人讨要一个人。”
“何人?”
“雨晴,我的婢女。”
陆知许抬头看向新梅,“咱们府上可有叫雨晴的?”
新梅摇头,“并没有。”
“公子怕是找错地方了吧?罗家人口简单,婢女总共就那么几名,没有叫雨晴的。更何况,我们官宦人家,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进出的,来历不明的人,我们不会要。公子的婢女,又怎会在我府上。”
明摆着就是不给你,你还敢搜府不成。
东方煜也只是试探罢了,雨晴也好,瑜敏也罢,如今在他眼里,都是弃子,本也无用。
“是吗?许是我记错了。”东方煜道:“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想让夫人帮忙。”
“何事?”
东方煜讲起了故事,说是一个大户人家,生意做得大,妻妾养得多,生了好多个儿子,个个都想接老员外的班,当家做主。
可是到最后,只剩下两个最优秀的儿子,入了老员外的眼。
老大是嫡长子,资质较平庸,可是占了一个祖宗规矩,名正言顺。
老小是嫡非长,天资聪慧,是难得的人才。
“如果夫人是老员外,会选哪个儿子来继承家业呢。”
陆知许故作思索,好一会儿才道:“这老员外难道只看资质平庸或者是聪慧吗?嫡长或许很重要,贤德亦为重要。”
这不就是说天启帝和成王嘛。
“我一个妇人,公子这是为难我。”
东方煜道:“老员外选择了小儿子,他认为小儿子能力出众,一定会把家业发扬光大。可大儿子不服气,暗中使了手段,害得小儿子没了性命。”
陆知许不为所动,“这种戏码,实在常见,也值得东方公子拿来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