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也没保住,还把毒妇错当成是贤良淑德的贤内助,再一想头顶上的那顶绿帽子……
天启帝只觉得喉间腥甜,他强行将那口血咽下去,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缓缓开口。
“好,很好!枉费这么多年,朕一直觉得皇后贤良淑德,今日,皇后也算让朕开了眼界,让朕知道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
“高慎,将人带上来。”
皇后直觉不妙,可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瞧见后面押上来几个昏迷之人,再一细看,皇后顿时大惊失色,脸白得像白纸一样。
“你,你们……”
天启帝被气了一回,身体确实出现了问题,可是他强撑着一股口,稳稳当当地站了起来。
“朕,从不打无准备之仗。自打在大相国寺见到何二贵那天起,朕就知道,有些事情得做着防备。”
他指了指高高大大的陆大壮,“你是不是以为他是太子的人?错,这是被顺德冤枉,杀了国舅的麒麟军。他化名虎子,潜入铁甲军,早就将太子的一举一动报了上来。”
“这不可能!”皇后几乎崩溃,哪里还有一国之母的风范,整个人像个泼妇一样,歇斯底里地尖叫。
“你以为,你从凤藻宫传递出去的消息,真的传出去了吗?”天启帝微微一笑,“你母家一族,早就被朕圈禁了。”
皇后跌落在地上,目光不由地落在被带进来的那几个人身上。
何二贵,太子,顺德郡主。
任谁看到何二贵和太子的脸,都会明白天启帝的愤怒,太子这张脸,简直就是从何二贵脸上扒下来的。
除了太子白点,何二贵黑点,老点,两人简直一模一样。
至于顺德郡主。
“她不是死了吗?”
天启帝微微一笑,“你或许觉得,朕视罗炽为眼中钉,肉中刺。确实,朕不是什么开明大度的帝王,对手握兵权的臣子,总怀揣着几分猜忌之心,可朕,信得过天隐道人,所以,对于他的徒弟,即便有忌惮,猜忌之心,却也不会妄加迫害。”
藏在暗处了陆知许撇了撇嘴,这也不过是天启帝自我洗白的说辞罢了。
要是没有自己对他几次三番催眠示警,他能说出这些话来?他恨不能弄死罗炽,把麒麟军占为己有。
是天罚的恐惧,让天启帝收起了他那些小心思。
与其说他相信罗炽,幡然悔悟,不如说是天罚二字,让天启帝意识到他只是一个凡人。
古代帝王,哪个不敬天,不惧神?
若非如此,搞什么祭天?搞什么封禅?
“当年你用女婴,换下成王的儿子,却想不到这女婴的母亲生下的是一对双胞胎。刺杀国舅的人,刚好就是顺德的同胞姊妹,她自幼被卖到了江湖上,成了一名杀手。陆爱卿当时发现了破绽,便将女杀手带了回来,所以死的那个女人,不是顺德,而是她的同胞姐妹。”
陆大壮真想翻个白眼,还陆爱卿,要是没有我妹妹,你早就弄死我了。
“爱卿,将人弄醒。”
“是。”陆大壮抱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在顺德鼻子下面晃了晃。
睡了不知道多久的顺德,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