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炽被哥哥两个字震得头皮发麻,心尖发颤,咬牙切齿地道:“不是要说正事?”
陆知许见他咬着牙,额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便知这个男人一身的火气,怕是撩拔不起。
“好好,说正事。”
陆知许道:“眼下娘和嫂子他们在村里,我是放心的。胡大夫和李大夫等人,此番受了大罪,得好好养养。年轻人倒是好办,只怕两位大夫上了些年纪,得多休息一阵。”
“你说的有道理。我看温泉庄子就不错,正适合他们休养。”
“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虽然他们没有受刑,可牢里到底又潮又凉,加上担惊受怕,肯定是有些损伤。要依着我,铺子就暂时不开了,让他们在温泉庄子上多休养一阵,养好了身体再说。”
罗炽点头,“这是小事,随你心意就好!我派人安排,定然不让他们再受委屈。”
“还有便是顺德。”陆知许道:“我不想摄取她的记忆,留着她有大用场。宫里那边,暂时敲山震虎可好?”
“你说太子?”
“皇后心思歹毒,连亲生的儿子也不放过,却独独留了太子……”陆知许道:“她是个深谋远虑之人,走一步看三步,这么做,定然有什么深意。”
“说说你的猜测。”
“太子为储君,最为名正言顺不过。皇后留着他,许是为了与宫中其他皇子分庭抗礼。”陆知许慢慢分析道:“我这个心黑,猜测或许有不当之处。”
罗炽却是相信她,“你且说。”
“我猜测,要么三皇子与五皇子,并非圣上血脉,皇后为掩罪行,痛下杀手,神不知,鬼不觉。”
说白了就是混乱宫闱。
罗炽眉目微敛,他知道宫里的事,就是挖口井来洗都洗不干净。
这种猜测也不算是什么过格的。
“要么,便是太子不是圣上血脉。”
皇后所作所为,皆是奔着毁大夏国祚而去,贩卖阿芙蓉,陷害忠良,假郡主,害皇子,桩桩件件,没有一件事于国有利的。
“她毁大夏之心不死,咱们可不能只做绊脚石。”陆知许道:“我这个人,心眼最小,决不能容忍陷害我的人。往大了说,咱们为国,难道要让大夏陷入战火之中?让百姓流离失所,遍地饿殍吗?”
罗炽感觉陆知许在抖,她不是怕,而是生气。
皇后是大夏人,却为了一己之私,为了她那不知目的的野心,视大夏百姓的命于无物。
陆知许不敢想,若是真被她得逞了,大夏的未来将会是什么场面。
“如果她卖国,大夏何谈未来。”
罗炽道:“太子先前几次三番对我示好,暗示我站队,我都没有理会,找借口推脱了。现在看来,倒是可以从这方面下手,接触一下。”
他是带兵将领,私下与储君接触难免招惹是非。
“皇后娘家那边,也要派人去查,这么多年了,不可能只有一个国舅替她卖命吧?兴许还有别人。”
“你放心,这些都交给我了。”
陆知许又道:“冯立如那个人,是个墙头草,信不过,相反魏大人倒是有些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