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顺德郡主毒害府中小妾,草菅人命一事,冯立如提都没提。如果能证实顺德郡主谋杀夫,那么仅此一个罪名,就能让她身陷囹圄,这才是重头戏。
“回大人,民女知道父亲尸首在何处。”
冯立如一惊,不由自主地看了坐在下首的顺德郡主一眼。
顺德也是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陆知锦竟然来真的!难道她真的知道陆迁的尸身在何处吗?人该不会是她杀的,再来栽赃自己吧?
顺德的惊诧落在冯立如的眼中,无异于是被人拆穿了之后心虚的表现。
难道说顺德郡主真的心狠手辣,杀了陆迁?
如果她真的杀了陆迁,那白家二爷……
冯立如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啊。
“陆知锦,你说你知道你父亲尸身在何处?你是如何知晓的。”
“是。”陆知锦悲从中来,忍不住落泪道:“是父亲托梦于我。”
“笑话!”顺德郡主目光阴森,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个梦,你竟然状告嫡母,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大人若不信,可带仵作亲自前往查看,父亲在梦中说得明明白白,他是被顺德郡主所害,死得冤枉!”
堂外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都说陆迁被害定然有冤情。
“肃静!”冯立如当即道:“陆知锦,速速道来,陆大人尸首现在何处。”
陆知锦只道:“就藏在陆府之中。”
藏尸陆府。好大的胆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顺德郡主,此时的她,在众人心中,已经成了一只黑寡妇,真是毒得不能再毒了。
“胡说八道!姓冯的,本郡主与郡马爷感情一向很好,我怎么可能杀害郡马。”
冯立如又看向陆知锦,问道:“陆知锦,你怎么说?”
陆知锦伏首泣啜,“大人明察,小女子绝无虚言。她杀害父亲,是因为父亲无意间撞见,她便是贩卖阿芙蓉的幕后主使,郡主为了保住秘密,才不得不杀夫保命。”
顺德郡主脸色苍白,她万万没有想到,陆知锦竟然知道阿芙蓉的事情与她有关。
“我,我没有!”
她是心虚,不过不是因为陆迁,而是因为阿芙蓉,偏偏真真假假的事情掺在一起,让她无从辩解,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事关阿芙蓉,连冯立如也不能等闲视之了。
陆迁一条命,怎能与整个大夏国的国运相提并论。
“陆知锦,你说陆大人的尸身在陆府?在陆府何处?”
“回大人,陆府有座孤园,常年封禁,园内房屋门窗,尽数被木板钉死。父亲托梦,说他就在孤园之中,死不瞑目。”
小贱人!
顺德郡主睚眦欲裂,恨不能生吞了陆知锦。
孤园,那是人能去的地方吗?
“来人,左右衙役,带上仵作,随本官前往陆府,亲自查证。”
“是!”
“不许!”顺德郡主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不许去!”
人群中看热闹的陆知许勾了勾嘴角,瞧瞧她那做贼心虚的模样,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