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良这个人做事还是很有章程的,他并没有证据,所以并没有上来就发难,而是打算先礼后兵,问清楚怎么回事再说。
陆知许也没有想到,严良的人居然说他们勾结水匪!
“你们是瞎了吗?昨天晚上我们在甲板上杀水匪,救人,怎么可能和他们是一伙的。”陆大壮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些人怎么能颠倒黑白呢!
清风倒是想明白一些事情,指着那个告密的小管事道:“我看你是贼喊捉贼,上次我要见严老大,你死活拦着不让我见,我看和水匪勾结的人是你吧!”
小管事心虚,他收了那几位的好处,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自己做主将事情压了下来,谁能想到会出后面这些事。
“怎么回事?”严良一看便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他素来有威严,那小管事吓得腿一软,就什么都招了。
严良气得飞起一脚,直接将那小管事踢出去三四米远,这才罢休。
“几位,对不住了,是严某冒失了。”
“严老大严重了,特殊时期,可以理解。”陆知许只道:“我觉得这件事情只怕没有那么容易了结,水匪会不会卷土重来?到底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洗劫,还是别的什么情况,严老大最好调查清楚。”
严良点了点头,倒是对眼前这位公子哥高看了几眼。
“下一个渡口,严老大或许可以好好休整一下,顺便打探一下消息。”
严良微微抱拳,“多谢了!我严良不是无耻小人,有恩自然会报,有仇也绝不放过。几位,相助之恩,严良定当后谢。”
这姓严的,还真是说到做到,当天晚上就差人把他们的船资送了回来。
陆知许拿着那五百两哭笑不得,也只能暂时收着。不过她想了想,还是提笔写了一封信,让清风亲自给严良送了过去。
至于信上写的什么,没有人知道。
第二天,船队在一个小码头停靠,主要是修船,补充物资和打探消息。
这次严良发了狠,让人守着,不许船上的人随意下船,就是想买东西,也得事先得到批准,才可以下船。
大概是水匪的事情把大伙吓得够呛,这次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没有人再出幺蛾子,连上次那个眼高于顶的姑娘,都老实了不少。
他们在码头停靠了三天,将两条破损严重的船留下来,又雇了一些苦力上船,这才重新启航。
严良本以为那些水匪折损了大半人手,定然不会轻易出手了,没想到当天晚上,水匪又来了。
这次对方直接出动了大船,人数更是上次的数倍之多。
“完蛋!”大胡子紧紧地握着刀,“大哥,他们一定是冲着暗镖来的。”
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别让我抓到这孙子,否则我非扒掉他一层皮。”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白面书生着急地道:“大哥,咱们还是赶紧把东西转移吧,你带着东西划小船走,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我和老三给你争取时间。”
严良立刻道:“少废话,我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咱们三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不了死在一块儿。”
“就是!”大胡子抽出手里的刀,“和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