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表现得娴静,顺德郡主就越是不安。
陆知许那张脸是特意画过的,与凌含霜有七八分相像,顺德郡主总是忍不住去看她,频频侧目。
明知道不是一个人,但就是心底发颤,总感觉下一秒就要有大事发生。
陆知许呢,仿佛不知道她的别有用心似的,时不时与其他女眷交谈一二,对顺德郡主母女态度,不咸不淡,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她越是这样,顺德郡主便越觉得她心思不纯,欲除之而后快的心思也越发强烈起来。
“派人盯着她。”顺德郡主只道:“若是能安排人手……”
“不可。”李妈妈连忙劝道:“郡主,若是她在咱们这边出了事,您百口莫辩,此事应当从长计议。更何况,二皇子那边,也不好交代。”
“便宜她了。”虽然不甘心,但眼下也只能如此。
顺德郡主强打着精神招待前来吊唁的各府女眷,主持素宴,待将宾客全都送走后,她周身的力气也差不多散尽了。
“大理寺那边的人怎么说?”
李妈妈摇了摇头,“说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偌大的府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也是奇怪。”
顺德郡主差点咬碎了满口钢牙,“又是如此!难道那些贼人会飞天遁地不成?”
粮食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一回,她为女儿准备的嫁妆,也像长了翅膀一样不翼而飞了。
这次,陆家也被洗劫一空,连根毛都没有剩下!
这与明月山庄被盗,济县县衙被盗一案如出一辙。那些贼人胆大包天不说,偏偏鬼精鬼精的,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东西运送出去,且不留下任何线索。
难道这世上真有神仙?
“你说会不会是她?”顺德郡主越想越觉得可疑,“她是逃荒来的,也路过济县。我给音儿准备的那些嫁妆,可都是……”
李妈妈从来没见过顺德郡主这般自乱阵脚的模样,连声安慰道:“郡主多虑了,她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一个人搬空济县的粮仓啊!那粮食有多少,库银又有多少,就算他们全村老少一起上,也不可能。”
嫁妆的事情也是这个理儿。
“你说得有道理。”顺德郡主有些失望,“我倒希望是她拿的!”如此一来,她不但能拿回那些东西,还能将陆知许置于死地,绝无反转可能。
李妈妈摇了摇头,“郡主您是关心则乱。”说实在的,她当时也吓了一跳,那陆氏与凌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对了,白天的时候怎么回事,好好的,音儿怎么闹起来了?”
李妈妈面露难色,想了想才悄声回道:“是姑爷,不知怎么的,喝多了,认错了人……”
罗通一身毛病,尤为好色,他今儿在陆家,对一个婢女动手动脚的,被陆知音撞个正着。
“姑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还打了那婢女几个巴掌,听说脸都花了……”
“蠢货!”顺德郡主勃然大怒,“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种心思,简直不可理喻。”
话音刚落,她只觉得小腹一痛,紧接着身上便发起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