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许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大脑开机中……
什么样的汤婆子能有一人多高,还能当大抱枕?
一人多高……
她猛然睁开了眼睛,对上一双玩味十足的眼眸。那双眼睛太过于清澈,以至于陆知许在对方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略有些呆滞的表情。
陆知许低头瞧了一眼自己,发现她身上的衣裳倒是好好地穿在身上,只是她的睡姿实在不雅,一条腿骑跨在罗炽的腰上,双手抱着罗炽的胳膊,头也半枕在罗炽的肩膀上……
实在不雅。
陆知许像是被蛰了似的,连忙往旁边挪了一下,同时赶紧把手松开,把腿从人家腰上挪下来。
她太慌张了,把腿往下拿的时候,似乎不经意间扫到了某处比较脆弱的地方,罗炽闷吭一声,顿时缩成一团,仿佛一只虾米似的蜷缩起来。
陆知许连忙从被窝里爬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罗炽额头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脸都红了,十分痛苦地道:“你,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罗炽深吸一口气,“我都受伤了,你还想把我变成内侍。”
陆知许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表情变得有点狰狞,她低下头,肩膀不停地耸动,笑得花枝乱颤。
“好啊,你还笑,小没良心的。”罗炽翻身,猛地将陆知许推倒,压在了身下。
陆知许惊呼一声,后脑勺抵在被子上,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罗炽趴在她身上,用双臂支撑着身体,两人挨得很近,姿势颇为暧昧。
陆知许感觉自己被骗了。
“你,你没事,装的是吧?”男人要是被踢了要害,哪有这么快就能恢复正常的。
美人生气,伸手捶了罗炽一下。
罗炽皱眉,闷哼一声,身子仿佛不受控制似的朝压了下来,“你砸到我的伤了。”
陆知许大惊失色,“你有没有事?让我看一下。”
罗炽却十分认真地盯着她道:“我胸口的伤无碍,但是我怕变成内侍,要不你帮我看一下?”
陆知许这才反应过来,罗炽根本一点事儿没有,大早上起来就在占她便宜。
“起开!你这人怎么这样?”她是真恼了,眼神犀利,仿佛下一刻就能挥刀将罗炽大卸八块一样,也不管罗炽是真伤着了,还是假伤着了,起身就把罗炽推开,气鼓鼓的下了床。
罗炽苦笑不已,摸了摸胸口的伤,还好没有渗血。
两个人闹了一通,早起的气氛都变得格外暧昧。
院子里的雪还在下,落得又急又凶,雪花也比昨天更大了一些。
夫妻二人洗漱,更衣,床上乱糟糟的,收拾床铺的丫鬟都忍不住红了脸。
纪妈妈知道二人昨夜是同床睡的,喜得脸上的褶子多了一倍,笑得如同一朵菊花似的。
“阿弥陀佛,老天爷可算是开眼了。”
守夜的丫鬟道:“可是婆婆,昨天夜里没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