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微妙了。
徐兆仁把信封拿起来,没有看到什么古怪,这才撕掉信封,将里面的信拿出来。
这封信不是很长,但看得徐兆仁瞳孔紧缩,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每一个字的背后所代表的意义,都让他这个御史台一把手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三品大员,背地里居然有这么多把柄,桩桩件件,都足够抄家流放!
这是别人投诚的密信!
徐兆仁是御史,监察,纠风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可他有脑子,在未能验证信中虚实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
“来人,更衣。”
茶也不喝了,书也不看了,徐兆仁穿上衣裳,带着两个随从,匆匆离开了家。
这件事,只他一人还不够,他得再寻两个帮手。
顺德郡主在等陆知许的反击。
尽管酒坊的事情没有成功,但是她对陆知许下了战书,她以为陆知许不会善罢甘休,但是等了几天,她那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怎么回事呢?
“郡主,是她不敢吧?”钱妈妈分析着,“即便有世子给她撑腰,可是现在世子自顾不暇,只怕也没空理会她的事。”
顺德郡主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酒坊的事情,或许还在她容忍范围之内,毕竟事儿没成……”
顺德摇了摇头,“不对,这个人脾气可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好,说不定……”
正说着呢,管竹快步走了进来。
“郡主。”她脸色很不好,双手递过来一件东西。
顺德郡主一看,脸色大变,“怎么回事?”
管竹飞快地道:“徐兆仁徐大人参了荣大人一本,说他草菅人命,贪赃枉法。兵马司的人在他家后院的枯井之中,发现了十三具尸体,另外还在荣府搜出了大量的赃银。荣大人如今被下狱,荣府被围了。”
顺德郡主颤抖着将管竹手中的棋子拿了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珠子通红,仿佛要吃人一样,“陆知许,是我小看你了,好手段啊……”
李妈妈和管竹相视对看一眼,都觉得顺德郡主受刺激了,这事儿怎么可能是陆知许做的。
她不是农妇吗?怎么能有这样的手段?
再说,徐兆仁是她能使唤的吗?她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本事?
“郡主……”
“都下去。”
李妈妈和管竹不敢迟疑,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顺德郡主转身走到佛堂,将佛龛移开。
那条攻击过陆知许的蛇早就死了,身子都烂没了,一股极淡的臭味传来,让顺德郡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盒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