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帮忙吗?”
齐氏还没察觉到不对劲,大大咧咧地道:“不用……”话还没说完,她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了似的,整个人如同被点了穴一样,着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酒窖里居然还有别人!
齐氏汗如雨下,心想完了,她这是一头扎进了口袋里,让人赶入穷巷,怕是要栽了。
齐氏什么也顾不上了,转身就要跑,她不能被人抓到,否则她就完了。
只是没跑出两步,齐氏就被绊了一下,她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下巴狠狠地磕到了地上,一股血腥味儿在齐氏的嘴巴里蔓延开。
她惊叫一声,伸手去摸下巴,却摸了一手粘乎乎的液体。
也不知道是谁,心眼那么好,点燃了油灯。
齐氏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她原本还想着不管是谁发现了她,只要她哭一通,好好求一求,对方说不定会大发善心放自己一马。实在不行,她把自己的钱都给他,只求一条生路。
可是当齐氏睁开眼睛时,才发现酒窖里居然站着五六个人,除了里正铁蒺藜以外,还有原来石门村的里正陆银山和几个酒坊的壮丁,举着油灯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男人。
“我,我……”齐氏连忙爬起来,“我错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陆银山将她掉落的纸包捡起来,厉声问她,“这是啥?”
老里正余威犹在,齐氏哆哆嗦嗦地道:“不,没啥。”
“没啥?”她男人气极了,一脚踢了过去,将齐氏踢个倒仰。
“说,到底是啥?”
“泻药。”齐氏爬起来,哭着道:“谁让他们赚钱不带咱们,我,我眼红,我嫉妒,我才想到这个主意,我就是想教训他们一下,我没想害人。”
铁蒺藜嘿嘿两声,“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她不说,那就给她灌下去。”m.81book.com
齐氏大惊,“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这是滥用,滥用私刑。”
“呸。”陆银山狠狠地啐了她一口,“齐寡妇啊齐寡妇,你的心肝是黑的吧?先前你和我们陆家那些事我就不说了,单说这次,从老家一路逃荒过来,要是没有知知,你早死了。到了呦鸣村落户,那也是知知的功劳,你不感恩也就算了,还敢做这种吃里扒外丧良心的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呦鸣村的汉子,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他们最重情义,在战场上,可以把自己的后背交给战友,最恨的就是像齐氏这种忘恩负义的人。
“感恩?我凭什么感恩啊?我是凭本事混吃混喝的,是你们愿意,活该。”
齐氏的男人哪里听得了这个,他将油灯交给旁边的人,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齐氏的头发,硬生生地将人拖到酒窖门口。
齐氏的头皮差点被扯下来,她疼得哇哇叫,可是没有一个人同情她。
“奶奶个腿儿的,欠揍得玩意,那些粮食当初还不如喂狗了,也比给你这黑心烂肺的人吃要强。你今天出卖大伙,在酒里下药,明天就敢拿菜刀把老子剁了。”
那人扯着齐氏的头发,将人一路拖着离开了酒窖,离开了酒坊,不知道去哪儿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齐寡妇他男人自己回来了。
远处的山上,又添了一座新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