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炽一把将儿子抱起来,“是过来,过来和宝儿玩。”
“过来,玩。”宝儿眨着大眼睛,“读书,喂兔子。”反正只要和爹爹在一起就很快乐。
好吧,罗炽被小人缠得没办法,只好抱着他去了西屋讲故事。
陆知许只好把话咽进肚子里,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
顺德郡主的动作比想象中还要快一点,从罗府回来的第二天,她就将陆知音送回了晋国公府。
“亲家母,小两口吵吵闹闹,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二爷这么多年来,也闹了不少笑话,如今成了亲,也该收收心了。”
顺德郡主有指鹿为马的本事,把错都推到了罗通头上,这是要给她女儿撑腰啊。
姜氏有苦说不出,可是她不敢得罪顺德郡主,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郡主说得是,他们小两口的事,床头打架床尾和嘛。”原以为攀上晋国公府是他们赚了,现在看,娶了陆知音,明晃晃就是一笔赔本的买卖。
都不如陆知许,好歹人家会赚钱啊!
“你明白就好!”顺德郡主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他是我的女婿,我自然也是希望他好的。改日寻了机会,也给他找点正事做,在衙门里挂个闲职也是好的,清闲又有俸禄拿。人啊,只要忙起来,就没空做别的事情了。”
这话让她怎么接?
姜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手里的帕子都要撕碎了。
能怪谁呢,要怪就怪她生的儿子不争气。
顺德郡主从晋国公府回来,便派人去庄子上打听陆知许娘家的事。
卖庄子的契约在衙门备过案,若陆知许是个普通人,她只要稍用手段,契约就是一张废纸。
可偏偏陆知许嫁了罗炽,顺德郡主不得不另想它法。
很快,打听消息的人就回来了。
“酒坊?”
“是,只不过酒坊不在温泉庄子上,在呦鸣村。作坊里的伙计都是村子里的人,这几个月,酒坊的名声已经打了出去,说是生意非常好。”
顺德郡主勾了勾嘴角,真有意思,既然是个不识好歹的,那就给她一个教训吧!
“你亲自去办,闹得大一点,这酒坊不必再开下去了。”
“是,只不过……”
顺德郡主冷冷朝那人看过去,眼神不悦。
“郡主,毕竟呦鸣村,一群暴民,万一出了人命……”
顺德郡主冷笑一声,漫不经心地问道:“人命值几个钱?”
那人立刻垂下眼睑,“明白,小的立刻就去。”
“记住,做得干净一点。”
“是。”
那人走后,顺德郡主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有了一些笑意,“先收一点利息,我的东西,没有人能碰。”
子时刚过,乌云蔽日,天上连颗星星都看不见。
暗处,有个瘦小的影子,鬼鬼祟祟地向酒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