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我便派人老手过去找,看看到底出什么事了。”
“好!”陆知许安顿好宝儿,有些尴尬地看着他,“那屋我收拾了一下。”
罗炽轻笑,“你功夫那么高,还怕我欺负了你不成?”他没说别的什么,自顾去了另外一间屋子休息。
陆知许在床边坐了许久,不由自主想起二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嘴角弯了弯。
她吹了灯,钻进被子里,放下床帐,搂着香香的儿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陆知许早早就起来了。庄子里的空气就是好,她有心围着庄子跑几圈,但是怕被人说成是精神病。
这一点,丙晨庄可就不如呦鸣村了,在村子里的时候,大伙都早起练武,已经形成了风气。
想一想,还挺怀念那段日子的。
陆大壮早早就起来练功了,他在营里比在家里练的狠,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一天不练觉得全身筋骨都不舒坦。
陆知许吃过早饭以后去找了周师傅,一是了解一下暖棚里的情况,二是让他准备一些品相好的花,送到京中去。
“这次要一战便胜,一次将咱们庄子的名头打响,你可要挑些好的,珍贵的给我送去。五十盆不嫌多,二十盆不嫌少。”
周师傅小小激动了一回,“您放心,这花什么样,我心中有数,世面上再也找不出这么好的。小人一定万分仔细,让他们将花准时送到。”
“好!”
姜焕也见了陆知许一面,眼下庄子上还没有什么收益,得等暖棚的花卖了,租子收上来,才有账可平,账上的钱,暂时都是陆知许的私房。
“钱不是问题,要是缺钱了,你到我娘那儿去支。”陆知许道:“只一点,庄子上的租子,一定不能多收。”
姜焕点头,“我明白,您放心吧!”
“姜先生在这里还习惯吗?”陆知许道:“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换了以前,姜焕说不定要说几句丧气话,可如今,他身上的颓废已经去了大半,人瞧着也精神了几分。
“这里很好,民风淳朴,最适合我。”他说完,朝着陆知许拱了拱手,转身就走了。
陆知许扭头看到罗炽,笑道:“莫不是你把他吓走的?”
“我有那么吓人?是他自己心里有道坎,跨不过去谁能帮他?”
或许对于姜焕来说,百姓的淳朴,孩童的天真,能弥补他心里的伤痛和那段惨不忍睹的记忆,但是旁人的关注对他来说,只是负担。
“世子,我心中一直隐隐不安,你觉得我舅舅那边是不是出事了?”陆知许遇事一向淡定,但是关于凌家的事,她没有办法不紧张。
“现在想也没有,人到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夫妻二人边说边往回走,跟着陆知许的两个丫鬟,远远地跟在二人身后,一起回了陆家。
京城顺德郡主府,顺德郡主脸色阴沉地看着陆知音,“你是说,那庄子被她买去了?”
陆知音点头,“我也是才听说的,好像要办什么拍卖会,都是庄子上出产的名贵品种。娘,您说当初,咱们是不是让她算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