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犹豫了一下,才起身,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
“先生年纪大了,平时生活上要多注意,不能有半点马虎。”陆知许瞧着那块碎骨,后怕地道:“这骨头比点心渣子也大不了多少,可是呛在气道之中,十分危险。先生是老小孩儿,不分轻重,你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
五月十分愧疚的点头,“姑奶奶,我记下了。”
得,她成姑奶奶了。
不过这样也好,家里产业日渐多了起来,下人多了,规矩也要立起来。
“师父,您可不能任性了。”
韦老这会儿歇过劲儿了,就问她,“你是不是把脉的时候就发现问题了,故意气我是不是?”
陆知许答非所问地道:“还好呛得不深,这要是再深三寸,就危险了。”
“好,别叨叨了,像老太婆一样。”韦老自知理亏,不敢回嘴了,态度也老实了许多。
陆知许晚上就要回去,还有没多事情要处理,和韦老说了一声说出了屋。
张氏听说了,也是吓了一跳,“这老爷子,不舒服怎么不说呢!幸亏你来了,不然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会知会医馆一声,让李大夫和胡大夫时不时过来一趟。”以保万全。
张氏欣然同意,“也好,怪吓人的。”
趁着四下无人,她悄悄拉着陆知许问了一句,“世子对你还好吧?”
八卦之火在张氏眼中熊熊燃烧。
陆知许眨了眨眼睛,心虚地问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问你呐。”
“好好。”陆知许明知道张氏问的是什么,但是假装听不懂,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道:“他后母想给我立规矩,世子拦着不让,可是着实打了她的脸。”
张氏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什么,刚新婚就给你立规矩,怎么回事?”
“也没有什么,第二天敬茶的时候起晚了,她抓着这个不放,说了不少难听的。”
起晚了?
张氏眼睛一亮,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似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揶揄之色,“后来呢?”这一刻,张氏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陆知许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后来,世子替我解围,就没事了。”
“哪儿有那么简单。”张氏也是在高门大户里待过的,媳妇过的什么日子,她还能不知道吗?有时候想想,还真不如在田间地头生活痛快,至少没有人阴阳怪气地说话,实在来气了,撸起袖子打一架也痛快。
“对了,顺德郡主也去了,还特意去见了我。”
张氏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声。
知知和大小姐生得很像,顺德会不会看出什么来。
“她说什么了?认出你来了吗?”
陆知许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看起来,像是有些不大对劲,肯定是觉得我们像。她还特意问我,哪里人氏,父母可健在。我说咱们家是东临郡的,又说了你们的情况,她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张氏一拍大腿,“肯定是认出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