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一听,虽然心里六神无主,但面上还强装镇定,“快请进来。”
罗炽一进屋,就瞧见了陆知许苍白的小脸,心口莫名一紧,连忙上前,也顾不得避讳,直接握住了陆知许的手,“怎样了?听说你晕过去了?手怎么这么凉?”
凉个屁!
陆知许虚弱地道:“世子爷,您来了。不怪母亲,不是她故意要磋磨我的,她就是记性不好,忘了我在院子里,咳咳……”
姜氏觉得胸口憋闷,气都不顺了。都是女人,谁不知道谁啊,装什么装。
罗炽淡淡地看了姜氏一眼,语气不善地道:“不知道母亲有何事,竟然将知知忘在了院子里。”
“我……”姜氏一时语噎,看了身旁的丫鬟一眼,那丫头是个机灵的,当下跪了下去。
“世子爷恕罪,是奴婢,奴婢没有及时禀报老夫人,世子爷恕罪,大奶奶恕罪。”管竹不住地磕头,额头重重地磕在青砖上,没一会儿就青了好大一块。
陆知许暗暗瞥了一眼,心想是个人物。
“你这贱婢。”姜氏气得不轻的样子,顺手抄起小几上的茶盏朝着那丫头扔了过去。
管竹一动也不敢动,任由茶水,碎瓷溅了她一身,头也不敢抬一下。
罗炽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对陆知许道:“我抱你回去。”
抱她回去?
陆知许傻眼,伸手按住了罗炽的胳膊,“我能走。”
“听话。”他二话不说,弯下腰,将陆知许横抱起来。
姜氏等人都看傻了眼。
京城谁人不知罗炽不近女色?从没见他对哪个女子这般体贴周到,和颜悦色过。
说好的冷面阎王呢?
众人目瞪口呆之时,罗炽已经抱着人离开了,等姜氏回过神来时,心中的不满更是达到了顶峰。
罗炽就是个煞星,处处与她作对,现在又来了个狐媚一样的帮手,刺头一样,无处下嘴,岂不是更难对付。
一想到以后整个国公府都是罗炽的,一想到她和罗通晚年凄苦,姜氏就恨得牙根痒痒。
“去,把陆氏给我叫过来。”
啊?
下人们十分不解,人不是刚走吗?又叫!
世子爷还在呢,他们谁有那个胆子!
李妈妈反应最快,“老夫人,是叫二奶奶吗?”
“就是叫她,快去。”
下人急忙连滚带爬地去请陆知音了。
陆知音听说姜氏请她,眼中立刻闪过一抹不厌烦之色,这老婆子,没完没了是吧?
她才成婚几天,左一趟,右一趟的。
不过她转念又一想,母亲来府里一趟,是黑着脸走的,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自己过去,正好给陆知许上点眼药。
“行吧。”陆知音也不是傻白甜,趁着换装梳洗的工夫,让人出去打听了一下。
她手里有钱,出手大方,所以府里消息都能及时掌握。
听说陆知许在姜氏的院子里晕倒了,还是被罗炽抱着离开的,陆知音不由地将手中的梳子重重地摔在了梳妆台上。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