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被清风的事情一耽搁,陆知许也不好再去伍家,只好在铺子里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去。
好在后院房间多,住着也挺宽敞的。
晚上,陆知许关好门窗,钻进被窝里进了空间。
薛阳手里的那封密信不知道是给谁的,陆知许放在手上好放天,都没想好拆不拆。
她本来想让系统扫描一下,然后告诉自己里面的内容就行了,这样可以不必破坏火漆,说不定还能利用这封密信做些事情。
可是系统无情地拒绝了她,说是不符合规定。陆知许干脆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拆了信,她倒要看看,想要对清风下手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但字字暗藏锋机,每一个字上都带着危险的气息。
陆知许万万没有想到,这信居然是写给顺德郡主的,信上没留落款,只是让顺德郡主替他打探一些事。
朝中之事,顺德一介女流,居然也要插手……
第二天,陆知许早起去看了清风的情况,他的脸色已经比昨天好很多了,胡大夫让学徒给他煎药,自己则是亲手给他换药。
胡大夫的经验很丰富,换药之前还特意洗了手。陆知许猜想他们或许不知道世界上有细菌,病毒这种东西,但是已经形成了洗手对患者有好处的概念。
早饭是陆知许做的,大山帮忙生火,小山和葫芦,瓜子,在外面劈柴,枣子一个人拿着抹布到处擦,好像生怕不干净似的。
古代的大夫也有洁癖?
陆知许一边做饭一边问大山,“他们三个的名字也太奇怪了,有大号吗?”
大山和小山是胡大夫的徒弟,李大夫的徒弟一个叫李瓜子,一个叫枣子,还有一个叫尤葫芦。
大山小山这样的名字还挺普遍的,狗蛋狗娃狗剩这样的更是比比皆是。
陆知许都习惯了,但是叫瓜子,枣子,葫芦的,还真是不多见。
“哪儿有啥大号啊。我们几个都是打小没爹没娘,流落街头被师傅捡回去的。”
大山似乎一点也不在自己过去不堪的身世,悄声道:“李大夫捡到瓜子的时候,瓜子都六七岁了,据说他娘是吃了一把瓜子以后发动生下的他,就叫瓜子了。至于枣子,他们那儿有个习俗,孩子生下来以后,当爹得出门闭着眼睛摸,摸到啥叫啥。”
十里不同俗,这种奇奇怪怪的风俗陆知许不知道听了多少了。
“他爹出门的时候,被绊了一跤,把装枣子的竹筐踢翻了,摸到了枣子,就叫枣子了。”姓李也是巧合。
陆知许拿勺子搅了搅锅里的粥,差点笑出猪叫声。
“那葫芦呢?”
“葫芦是别人放到李师傅家门口的,那时候他大概三四岁的样子,差点冻死。当时他身上只有一个绣着尤字的荷包,身上的包被是带着葫芦纹的,李师傅就给他取名叫葫芦。”
陆知许点头,“两位师傅都是心善的。”
大山没再说什么,帮着陆知许把昨天吃剩下的馒头放到笼屉里,又煮了十几个鸡蛋,早饭就算得了。
陆知许清点了一下物资,感觉肉和菜还要再添一些,便盘算着等看诊回来再买一些。
“东家,有个事儿要向您请示一下。”
“胡大夫,不用客气,有事儿你就直说。”
胡大夫指着李大夫道:“咱们这铺子是不是还没有名字啊?是不是得先想个名字,好做招牌。”
哟,这么大的事,她差点忘了。
陆知许就道:“这个我还真没想到,你们要是不说,我根本没想起来这茬。这样,两位师傅帮我想想,我自己也琢磨琢磨,晚点咱们拍板定一下。”
“行吧!”胡大夫哭笑不得,就没见过这么草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