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的身体虽然极为破败,但是有我为你调养,至少能为你延续十年寿命。”
南玉呆了一呆,随后眼中泛起泪花,声音都微微颤抖,“真的?”
“自然,我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不过你这药得一直吃着,身体也要以休养为主,不能过度操劳。”
南玉想了想,嫣然一笑,“若能如此,别无所求。”
从这天开始,陆知许就着手为南玉治病,铁蒺藜听说南玉病了,急得团团转,结果不知道南玉和他说了什么,他竟然不急了,整天笑呵呵的,一副被馅饼砸傻了的模样。
天气越来越冷,奉阳的雪也落得更勤了。
罗炽在中军大帐中翻看兵书,有人禀报,奉阳城似乎有异动。
罗炽听闻,立刻出了大帐,朝奉阳城内看去。
城墙之上,人影绰绰,士兵们都很忙碌,和往日里以守待攻的模样确实有些不同。
“传令下去,密切监视奉阳城内动静,半个时辰通报一次,另外召集副将,参军来中帐议事。”
“是!”
很快,大帐里便坐满了武将,炭火将帐子里烤得暖融融的,众人喝热茶议事,气氛十分热烈。
“我要说,直接攻城。”一个大胡子瓮声瓮气地道:“咱们和姓程的这个小子周旋这么多时日,他就会拿老百姓挡事。卑鄙小人,人人得而诛之。”
“老程,你冷静一些,程与秋拿奉城百姓做要挟,咱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打仗哪儿有不死人的?”
“都别吵了!”清风冷冷地打量着众人,“诸位,眼下程与秋又有新动作,咱们不得不防?”
新动作?
众人皆是一头雾水,就在这门,帐外又有人报。
“报,将军,这是敌军送来的。”
罗炽定睛一瞧,是一只翎羽箭,箭上绑着一个纸卷。
“呈上来。”
“是。”
清风连忙快步走上前,将绑在箭上的纸卷取下,递给了罗炽。
罗炽看后,一言不发,只是将那纸握在了掌心之中。
“给你们三天时间,制定一个攻城计划,三天之后,攻城。”
军令如山,一旦下令,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副将,参将们在奉阳受了一肚子的气,如今听罗炽说要攻城,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展身手。
“早就该这样了。”
“就是,老子受够了程与秋的鸟气,乱臣贼子……”
等人都走光了,罗炽才缓缓摊开掌心里的字条。
字迹已经被汗水氤氲开,但依旧清晰可见。
欲寻房景,独自进城。
房景!
罗炽眼神微暗,当年凌家灭门一事,与这个房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一直追查房景的下落,甚至还摸到了济县去,结果却连房景的一根毛都没有找到。
难道说房景居然在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