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已经在车里睡着了,张氏坐在火堆前和陆知许说话。
“娘,我的脸原本就是这样吗?”陆知许皱眉,“我记得你说过我生下来的时候白白嫩嫩的。”
说起这个,张氏也很纳闷。
“你生下来的时候就粉粉的,没几天就变白了。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黑。”张氏道:“可能是晒的。”
这话纯粹是安慰人,乡下人上山下田,谁不晒?
“那我这胎记呢?”
“出生的时候也没有的。”张氏想起这个,也急了,回忆着和她道:“刚开始就指甲盖大小,后来也越长越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你爹还抱着你看过很多大夫,有的说是胎毒,有的说是天生的。”
张氏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陆知许,“你以前也不在乎这个,怎么突然就在乎上了?”
陆知许小时候可倔了,别人说她丑,她基本上也不会有太多情绪。
“没有,就是突然想到,宝儿长大以后,会不会因为这个被欺负?”
“儿不嫌母丑,你好好教育他,让他成为一个心理强大的人,他就不会在乎这个了。”
陆知许不由得笑了,靠在了张氏的身上,“娘,你真好。”
“还像个孩子一样。”张氏只觉得心口暖融融的,冲淡了她心中的迷茫和不安。
第二天一大早,陆知许就到山上去了。
她先是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进了空间,痛快地洗了个澡,又将身上的衣服洗好,烘干,然后换好衣裳出了空间,开始了新一天的猎杀。
不知道是她运气太好,还是这山上的猎物太傻,陆知许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打到了一窝兔子,两只野鸡。
这是山上最常见的猎物,再想打别的,得往深山里走。
陆知许还惦记着到镇上去,顺手砍了一担柴,拿着猎物就下了山。
“大姐回来了。”虎子眼尖,拉着大妞小声嘀咕了一句。
李氏也笑了,“打了这么多东西,还有兔子?”
大雁一个劲儿地要看陆知许手里的兔子,在不远处帮乡亲们打土坯的陆大壮也抬头瞧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大壮,知知真是好运气,只要她上山,就没有空着手的。”
“就是,这一片的动物怕都是瑟瑟发抖了。”
大家说说笑笑,干活更有劲儿了。
陆知许将小兔子拎出来,给虎子和大雁一人一只,“抱着玩去吧,一会儿让大哥编个笼子。”
张氏只道:“他哪有空,我编吧!”
陆知许将野鸡交给李氏,“嫂子,这是今天的伙食。”
“哪儿有天天吃肉的,不如卖钱吧!”
陆知许道:“算了,家里孩子多,还是留着吃吧。娘,我去镇上一趟。”
张氏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又去?你要干啥?”
“挣钱呗!”陆知许嘿嘿一笑,心想,顺便替姓伍的解决一下子孙后代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