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巴基来说。 海贼、海军、加盟国、非加盟国、革命军、世界政府... 这啊那的。 其实对他来讲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只是一如刚刚穿越时那样,期待着这些玩具能带给自己一些快乐就好。 好让自己那颗失去挚友后,变得有些缺失的心能够重新充盈起来。 恰好,在这时候,海军和世界政府出现在他的面前。 好似一个坡了脚却还在努力疾走的巨人,嘴上不停喊着正义,手里却拼命在掏钱。 所以事情就有趣起来了。 他孤零零的一只眼睛眯了一下。 军舰的甲板上也慢慢爬起了白雾,夜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离开,阳光还来不及补上这块空白。 所以景色是不浓不浅的晨雾,白中透着灰色。 成片的漆黑长槛在雾中时隐时现。 黑槛中间。 粉头发的女人还抱着膝盖,头半埋着,那原本充满知性的美感掺上了几分无助和茫然,俏丽冷然的面容有些无神。 长发垂落在冰冷冷的甲板上。 “早上好啊,日奈小姐。” 巴基总算找回自己的嘴巴,拼勉强出了四分之一的身体。 只是不怎么连贯。 看起来就像被乱枪扫过之后还切去了半边的模样。 不过他还是露出一脸的灿笑。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在确定的早晨说这句话,怪暖人的。 结果很明显。 海军的人快疯了,而他还是好好的。 所以他赢了。 “你赢了。” 日奈也是这么觉得的。 她固然有种想要上去把这个小丑大卸十八块,再挂上海楼石手铐沉到万米海沟里的强烈冲动。 但现在是,她还没有冷漠到无视自己这一船部下的程度。 “赢?” “日奈小姐觉得我们的游戏结束了吗?” 巴基在成片黑槛中摸到一处还算平滑的位置,倚坐上去,还跟被黑槛锁住身体的士兵打了个招呼。 日奈抬起头,沾上血迹的脸带着些血迹,眼神愤恨。 “所以,你只是把这当成一场游戏了吗,你把他们、我们的性命当成游戏了吗!” “性命?” 巴基抬着头,望了下漫天的白雾,脑子的另一边在观看着道伯曼和维尔戈的战斗。 嘿嘿嘿,让两个海军同僚生死相向。 不过他还很期待,道伯曼内心被自己放大到极大的绝对正义观念,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我对这东西可没有兴趣。” 他的语气不急不慢,对性命这两个字也没有半点加重。 似乎这個词在巴基这里,和其他千千万万的词汇并没有什么区别。 “那他们是怎么回事!” 日奈已经站起身来,手腕上衍生出一条黑槛。 心里有些懊悔,自己没有像同期的好友斯摩格那样有把海楼石做的武器。 但不妨碍她宣泄一番。 “袷羽槛!”围栏状的黑槛从她双手处延伸而出,将巴基半残缺的身体包围住。 “你是说这些可爱的士兵吗?” 巴基完全没有要躲闪的意思,任由黑槛夹住自己。 “那当然是因为他们的心里真的有正义,真的有热血啊。” 黑槛将他拼凑起来的身体夹裂成数块,只是巴基还是自顾自地说着,眼神带着明亮。 “你该不会真觉得我有什么蛊惑人心的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