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这生辰的礼物。衣紫的十五岁及笄之礼,她可定是要用心、再用心的,精挑细选一份稀罕物件儿出来方可。
她要送什么好呢?!……
这次,可绝不能打马虎眼儿了……不然,衣紫下次,恐怕就真的——不回她的书信了。
思及此,崔少愆也顾不得收拾,明日的细软了,一轱辘的爬起来,便去寻找那趁手的——生辰礼物去了。
一时一景一心境,一山一水一浮生。
前刻钟还在嚎啕大哭,后一刻便开怀大笑的崔少愆,大喜大怒又大起大落的,感慨着人生的反复无常。
而与他有类似遭遇的祝九宫,同样的,也正在经历着一场,如戏剧般反转的狗血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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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
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
留给刘衣紫的书简上,那句——“及笄之时,便是出嫁之日”的文字还历历在目着。
骑在马匹上的祝九宫,抬头望着写有‘汴京’二字的城池,一时间,竟是有些许的恍惚了起来。
时间,可过得真够快呐……
一晃眼,昔日里打打闹闹,互相嫌弃又分不开的三个孩童,如今,皆已长大成人了。
就连最小的廿九,再过不了几日,也已然及笄了。所以,他是绝对不允许,廿九走偏的。
再过几日,等他将廿九接回巫族后,定要好好的,与大哥一块儿训戒训诫她。念着廿九年纪小,大巫定不会为难她的。
越憧憬着未来,心情便越愉悦的祝九宫,嘴角少见的上扬着。
忽视掉他那一身,偶尔散发出的戾气,其整个人,倒也算得上是一个,开朗大度的有为好青年了。